“臭小子你怎麼這麼晚接電話，急死我了。”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最好是有事，當然要是與楊教授有關，電話可以掛了，你們彆煩我。”
龍陵不悅，正想掛斷。
“你先彆掛，我...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爸清醒過來了。”
龍陵愣神了幾秒，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有聽到我說的嗎？喂...喂。”
他放下手機，雙手緊扣抵在眉心陷入了沉思。
之杳半夜醒來，看到一個人坐在那裡，她嚇了一跳，看清是龍陵，她順了順胸口呼著氣。
赤腳慢慢的走向他，
“阿陵，你不睡覺，坐在這裡乾什麼？”
聽到她軟糯溫柔的聲音，他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轉過身抓住她的手腕扯過來讓她坐在大腿上，
“你彆鬨，現在大半夜的，早上你還要了一次，我還有點不適，你不能過度索取。”
“你腦子整天想些什麼，我不會對你怎樣，隻想抱抱你。”
他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裡蹭了蹭，嗅著發香讓他淩亂的心平靜了下來。
察覺到他的反常，她有點擔憂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難處理的事？”
龍陵沉默了一會，輕輕抱住了她。
“父親醒過來，但我不敢去見他，我怕....”
想起在老撾那次，他欲言又止，收緊了抱她的臂力。
之杳兩手順著他的後背，
“你是怕叔叔又把你忘記嗎？我相信不會的，老天不會讓你失望，明天我陪你去。”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似乎吃了顆定心丸，笑了笑輕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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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一夜沒睡吧？瞧你那黑眼圈，多礙眼呀？”
臣如風睜大眼睛湊近他，
“你住大海？管那麼寬，在楊教授這裡還能讓自己眼睛有問題，你也是人才。”
“你就嘴硬，是不是即將要看到爸爸，激動一個晚上睡不著，這裡又沒人，你承認會死嗎？”
臣如風捂住嘴笑了起來，
龍陵不爽犀利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他，
“看來我不是很會開玩笑，你當沒聽到。”
他滿身的火氣，還是不要惹他了，臣如風想起那次他不自覺的捂住了臀部。
“我已經幫叔叔梳理過，他的記憶也恢複了七七八八，他在休息室等著你。”
龍陵來到門口，伸手握住門把，猶豫了一會還是站在原地。
“又不是見可怕的人，見爸爸把你嚇成這副模樣了，要不我帶你進去。”
“用不著，你彆給我添亂。”
之杳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著與他對視。
聽到開門聲，龍建平猛的轉回身，看到眼前的龍陵，他微張著嘴顫抖著，沒想到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父親已經不是邋遢的樣，除了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仍然是小時候見到的那個模樣。
他極力在克製著說不出的情緒，站在原地不動。
龍建平走到他麵前，雙眼已經濕潤，他緩慢的舉起手摸了摸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