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鎮山河】感覺自己胃部翻湧,都快吐了。
他忍不住打斷:“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無天】怎麼還沒死?”
沒錯,白銘不僅沒死,反而優哉遊哉地在車廂裡閒逛,絲毫沒有回到座位的意思。
【棉花糖與貓】撇撇嘴:“八成是有什麼保命道具吧。”
【墨染塵埃】冷哼了一聲:“幸運的小子。”
但接下來事情就有點不對勁了。
二十分鐘後,在到達第五站444號公寓站時,白銘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不僅如此,444號公寓站的居民上了車,對站在前車廂的白銘視若無睹,反而齊刷刷撲向後車廂的三人組。
狹窄空間內,【墨染塵埃】的武士刀再利也無法同時斬殺十隻鬼物。
三人隻能苦苦支撐,直到公交車啟動,才借規則1之力讓站立的鬼物灰飛煙滅。
【棉花糖與貓】包紮著流血的手腕,忍不住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後車廂不攻擊他也就算了,為什麼在前車廂也不攻擊他?”
【一刀鎮山河】冷靜分析道:“大概是鬼物的殺人規則吧。在站點時,隻有占座者才會被攻擊,站著的反而安全。”
【墨染塵埃】卻依舊冷笑:“垂死掙紮罷了。等車一開,照樣要死。”
他本打算親手了結這個冒犯自己的家夥。
但既然對方已經觸犯規則,倒省得他臟了手。
「乘客請坐好,下一站是‘槐樹墳站’,請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棉花糖與貓】挑釁地揚起下巴:“【無天】麵對你的死期有什麼感覺?”
她已經察覺到了【墨染塵埃】對於白銘的厭惡,所以並不介意直接出口。
白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建議你去掛個腦科。哦,差點忘了,你回不去了。”
【棉花糖與貓】瞬間漲紅了臉:“你竟然敢詛咒我!”
白銘似笑非笑:“你隻說了詛咒。那你承認你腦子有問題了?”
【棉花糖與貓】氣得渾身發抖。
經過觀察,玩家們早已發現公交車上可以自由交談,不會引來鬼物注意。
故而【棉花糖與貓】尖聲叫道:“【無天】你簡直是找死!墨哥哥幫我教訓他。”
在444號公寓站的並肩作戰後,【墨染塵埃】與她的關係明顯升溫,特彆是當她“英勇”為對方擋下一擊之後。
當然隻是皮肉刮傷,假如是真正的重傷,【棉花糖與貓】才不會擋。
但表麵功夫很到位,【墨染塵埃】感動不已,承諾一定帶她通關。
甚至特意和【一刀鎮山河】換了座位。
【墨染塵埃】輕撫刀鞘:“彆急,貓貓。跟將死之人計較什麼?氣壞身子多不值。”
【棉花糖與貓】深吸了一口氣:“墨哥哥說得對,不值得跟死人計較。”
【一刀鎮山河】:“……”
白銘輕笑一聲:“感情戲演完了?該進入恐怖片環節了,你們聽,座位下麵是不是有聲音?”
【棉花糖與貓】正要反唇相譏,卻見【墨染塵埃】臉色驟變。
下一秒,她也聽到了——
“我……好痛啊……”
黏膩冰冷的低語像毒蛇般纏繞上脊背。
“誰能……進來……陪陪我……”
更可怕的是,這聲音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
【棉花糖與貓】突然想起在哪裡聽過,她在自己拍攝的短視頻裡聽過。
那是屬於她自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