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同誌,徒手把這重量達到三噸的中巴車後半部抬起來……
人都傻了,哪裡還記得換輪胎?
原本還在跟老李說話的小劉,幾步折返回來,馬上去吉普車後邊去拿千斤頂。
陸長遠也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同誌,同誌,用這個,用這個。”
小劉把千斤頂架在薑梨抬起來的地方,穩穩的放好了,才讓她鬆手。
薑梨抽出手。
白皙的手掌上有些紅痕以及灰塵,她伸手拍了拍灰塵,把袖子拉好。
“同誌。”
一旁響起陸長遠的聲音。
他低沉的聲音有些生冷,乍一聽會覺得這個人非常不好說話。
“你手腕上的,是胎記?”
聲音跟長相一樣,很冷酷。
“嗯?”
薑梨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無城府的把手伸了出去。
“是胎記!”
“一朵漂亮的梨花。”
薑梨笑眯眯的晃了晃胳膊,然後把袖子放了下來。
陸長遠微微眯起眼眸,視線落到她的臉上。
薑梨毫無所覺。
用圍巾把自己的臉裹住,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對上陸長遠的視線,她的眼睛眨了眨。
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上心頭。
陸長遠的薄唇動了動,有一些話想要問出口。
“陸副。”
小劉已經幫助老李把車輪換好了。
“走嗎?”
陸長遠頓了一下,嗯了一聲。
視線再次移到薑梨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薑梨,薑是生薑的薑,梨是梨花的梨!”
說完之後,薑梨抱著自己的包袱上了車。
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閉上眼繼續睡。
完全沒將這一段插曲放在心上。
老李道過謝,啟動車輛繼續往前。
“陸副……”
小劉視線落到陸長遠的身上,又看了看遠去的中巴車,他出聲道。
“前邊不遠就是家屬院了,應該是來隨軍的家屬。”
他說的是薑梨。
陸長遠微微頷首,收回視線轉身往車邊走。
剛走幾步,他就停頓下來。
“小劉。”
“陸副?”
“一會兒繞道去一趟家屬院。”
“好的。”
小劉就是個開車的,對於全軍最年輕的副團的命令,他自然是要聽的。
……
家屬院門口。
薑梨抱著包裹,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建築,兩座平房中間,有一個拱橋形狀的招牌。
上邊寫著‘西南XXX軍駐地家屬院。’
地方沒錯了。
薑梨抱著包裹上前去,“你好同誌,我找張洪軍。”
“找張副營長?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在村裡的娃娃親。”
“村裡的娃娃親?”
門口的陶傑有些懵,他轉身看了看記錄,“你不要亂說話啊同誌,張營長已經結婚兩年了,他妻子還是我們團長的閨女。”
“嗯?”
薑梨眨了眨眼。
怪不得這麼多年不聯係,原來是已經結婚了呀?
“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嗎?”
薑梨又問。
說完她立刻補充了一句,“我會付電話費的。”
陶傑狐疑的看著她,“這位同誌,你這是想要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