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向陳默低頭服軟,這件事在四合院裡引起的震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如果說之前陳默收拾傻柱、許大茂和閻埠貴,大家還隻是覺得他手段厲害,不好惹。
那麼這次,他不僅救了聾老太太的命,還一語道破了老太太的陳年舊疾,
最後讓這位院裡的“老佛爺”都主動請求他治病,這就徹底奠定了他“神醫”的地位。
現在,院裡的人看陳默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那是一種混雜著敬畏、好奇,甚至還有一絲討好的複雜情緒。
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後說他的是非,甚至連走路碰到他,都會主動點頭哈腰,喊一聲“陳大夫”。
陳默對此坦然受之。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這個講究輩分和人情的四合院裡,
隻有建立起絕對的權威,才能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
當天下午,易中海就親自把聾老太太扶到了陳默家。
“小陳啊,老太太這病,就拜托你了。”易中海的姿態放得非常低,甚至帶著一絲懇求。
他現在是真的怕了。老太太是他的主心骨,也是他養老計劃裡最重要的一環,
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而陳默,是唯一能保住老太太的人。
陳默點了點頭,讓老太太坐下。
“診金的事……”易中海試探性地問。
他知道陳默的規矩,十塊錢起步。
聾老太太這陳年舊疾,怕是得要個大價錢。他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老太太是長輩,又是被我救的,這次就算了。”陳默淡淡地開口。
這話一出,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一向“認錢不認人”的陳默,這次竟然會免費。
陳默當然不是發善心。
他很清楚,對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
對付賈張氏那種滾刀肉,就得用錢砸,讓她肉疼。
對付閻埠貴那種老摳,就得讓他出力,比花錢還難受。
而對付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這種在院裡有影響力的人,收錢反而是下策。
他要收的,不是錢,是“人情”。
一個能救命的神醫的人情,可比幾十塊錢金貴多了。
他要讓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欠著他,以後在這個院裡,他說話,他們就必須得聽。這才是長遠的買賣。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聾老太太有些過意不去。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默拿出他的銀針,在酒精燈上消了毒,
“老太太,您隻要記住,以後這院裡的事,講究個公平公正就行了。
彆總拉偏架,對您老人家的心肺不好。”
他這話,點得已經很明白了。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是人精,哪能聽不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苦澀。
這是在敲打他們呢。
“好……好,孩子,我記住了。”聾老太太歎了口氣,徹底認栽。
陳默不再多說,開始專心施針。
他手指翻飛,一根根銀針精準地刺入老太太背部的肺俞、心俞等穴位。手法之嫻熟,力道之精準,看得一旁的易中海眼花繚亂。
一套針法下來,聾老太太隻覺得一股暖流在胸肺之間流淌,
原本有些憋悶的胸口,瞬間舒暢了許多,呼吸都變得輕鬆了。
“神了……真是神了……”聾老太太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喃喃自語。
她活了這麼大歲數,也看過不少中醫,但沒有一個,能有陳默這般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隻是第一次調理,以後每周一次,三個月後,您的舊疾就能根除。”陳默收起銀針,平靜地說道。
易中海千恩萬謝地扶著聾老太太回去了。
從此以後,陳默在四合院的地位,算是徹底穩固了。
而他的名聲,也開始像風一樣,從這個小小的四合院,吹了出去。
最先傳到的,就是他們這片兒所屬的軋鋼廠。
傻柱是食堂大廚,許大茂是放映員,閻埠貴是子弟學校的老師,
劉海中是車間裡的七級鍛工,他們廠裡的人,幾乎占了四合院的半壁江山。
陳默在院裡搞出的這些動靜,自然一五一十地被他們帶到了廠裡,成了工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說了嗎?南鑼鼓巷那個四合院,出了個神醫!”
“就是傻柱他們院那個?叫陳默的?聽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可不是嘛!據說一手針灸出神入化,一針就讓傻柱跪了,一眼就看出許大茂有毛病,幾下就把噎死的聾老太太給救活了!”
“這麼玄乎?真的假的?”
“傻柱和許大茂親口說的,還能有假?現在院裡那幾個大爺,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一傳十,十傳百。
陳默的故事,在軋鋼廠裡被傳得神乎其神。有說他是得了神仙傳授,有說他是隱世的禦醫後代。
這些傳言,自然也傳到了廠領導的耳朵裡。
軋鋼廠,廠長辦公室。
一個五十歲左右,麵容儒雅,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皺著眉頭,聽著秘書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