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聽到聲音抬頭,詫異的目光看去。
果然看到張勁鬆站在紀瑾修背對著的方向,不足一米遠的距離。
健碩的身影攜裹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很快來到他們的餐桌旁。
“也是稀奇,張總大白天就喝上了。”唐凝不慣著,沒好氣懟回去。
真是伶牙俐齒。
張勁鬆鋒銳的眉眼微挑,“剛才離得遠,聽到唐小姐提到我,還以為對我念念不忘。”
他硬朗的麵容微勾唇角,透著絲絲邪氣,看得唐凝心裡有點不自在。
不等她開口,看到張勁鬆過來的紀瑾修,此時臉色冷厲,眼神更是透著領地被入侵的攻擊狠勁。
“張總要實在寂寞,我倒是可以做東,請你去後麵那條街開心開心。”
紀瑾修冷諷,眼神冷得如刀子,仿佛能殺人。
那句話,更是絲毫不帶半點情麵。
港城的人誰不知道。
那些隱蔽的街道舊樓,住著一樓一鳳,靠著某些營生賺錢。
因為有關部門嚴打,那些營生才有所收斂。
讓望京太子爺去找那些人,簡直太侮辱人了。
張勁鬆眼底劃過寒光,唇角扯開溢出冷哼:
“想不到紀總這會兒,倒是當起英雄了,早做什麼去了?”
那股子不屑,看得紀瑾修麵色沉鬱。
他隻是坐著,仰頭看巍峨如大山的張勁鬆,氣勢卻凜冽強勢,絲毫不弱半分。
“張家不懂管束家族裡的人,我一個外人,不介意代勞。”
“對了,張家對網上這些新聞都還滿意?需要加加料?”
唐凝看著他們,感受著他們之間湧動的暗潮,眉頭輕輕皺了皺。
這是直接宣戰嗎?
雖然兩家一向是勁敵。
但望京張家和紀家,一向河水不犯井水。
從來都是暗地裡較勁。
這會兒,是把恩怨擺在台麵上了?
張勁鬆雙手抄在兜裡,冷硬的麵容收起眼底浮動的笑意,眸色一沉,頓時殺氣凜冽。
兩人目光對峙,卻仿佛上演了一場刀光劍影。
“紀總應該聽過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張勁鬆麵如刀刃鋒利,抬手鬆了鬆領帶,身上氣息陰森可怖。
“紀總總有在乎的人不是?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
聽著他暗藏威脅的話,紀瑾修幽暗的眸子閃過了然。
他掀起眼皮,眼眸轉動看了眼對麵的唐凝,聲音冷沉霸氣。
“張家要玩什麼,我奉陪到底。”
“但凡少一根毛發,我……讓張家陪葬。”
張勁鬆瞳孔微縮。
那張生得硬朗的麵容,此刻看著充滿狠厲。
“走著瞧。”
說完,張勁鬆看向唐凝,一掃臉上的陰森,變得玩味調侃。
“唐小姐,好好享受,下次見。”
唐凝莫名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雖然張勁鬆是笑著,可他的笑讓人看著太不舒服了。
好在他離開得很快。
唐凝收回目光,落在紀瑾修身上,“你們這是宣戰了?”
她能清晰感覺到紀瑾修身上的陰鷙氣息。
但紀瑾修那雙幽暗的眸子,瞬間切換成溫潤的柔意。
“商場常規操作,這都是小事。”
唐凝知道他隻是在安慰自己。
隱隱覺得,兩家會有一場惡戰。
張勁鬆走出餐廳後,大步流星上了路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周特助為他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