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工作就由林建寧上了。
開始老二答應的好好的,隻要他上班,家裡買工作的饑荒,他就拿工資來補。
結果呢,直到她慘死,那錢他都沒拿出來。
相反,每個月還從她手裡摳錢。
她是棉紡廠的五級工,每個月工資六十多,林建寧雖然是皮鞋廠三級工,但每個月工資有三十六塊五,他吃喝拉撒全在家裡。
現在和她說沒錢?
“那你說說裡錢去哪了?你才發的工資就沒錢了?是不是被你媳婦拿去娘家了?行,我回頭好好問問親家母,我這個親媽都沒花到你一毛錢,她一個丈母娘憑什麼花女婿的錢。”
這個當然是阮老太胡謅的,和老三喜歡補貼丈母娘不同,老二早年不知道從哪認識了些牌友。
每次發工資就要去和人玩幾把,結果輸的毛都不剩。
老二媳婦問他要,他說自己要應酬。
後麵還是老二被欠債的找到家裡了,阮老太才知曉,因為這事兒,老二媳婦都要和林建寧離婚了。
後麵又是她當冤大頭,和老頭子拿錢給他補了窟窿。
現在阮老太才不管他們離不離婚呢,自己爽就完事了。
眼看阮老太和林建寧吵了起來,正在輸液的林秀敏開口,“媽,不然我給錢讓老二去買吧。”
“你給什麼給,你兜裡有幾個錢啊?這時候不想著自己,想著這種白眼狼乾什麼?你當初是為誰下的鄉,你心裡沒數?”
這個秀敏,像極了上輩子的她,被兒子女兒那麼傷害,還掏心掏肺。
林秀敏被罵老實了。
她兒子方睿也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外婆好凶,不過他好喜歡。
林建寧算是看出來了,他媽今天是非要讓他出錢不可了。
怕他媽真鬨到他丈母娘麵前去,林建寧隻能應下,“我去買還不行嗎?媽你發那麼大火乾嘛。”
“是我要發火嗎?你要是識趣自己主動點,我會逮著你罵嗎?”
“要去就趕緊去,磨磨蹭蹭的乾啥,記得多打點肉。”
林建寧不情不願的應了聲,走出病房才想起,不對,他們家今天擺酒啊,還在外麵花什麼錢?
都怪他媽,一個勁罵他,都快給他罵傻了。
於是折回去和阮老太說。
阮老太抄起鞋子就往門口砸,“你是不是想餓死老娘?讓你打點飯一個勁的找借口。”
林建寧一個躲閃,隻能灰溜溜的去買飯了。
阮老太罵罵咧咧的去把鞋子撿回來,一扭頭,發現林秀敏娘倆一臉震驚的盯著自己。
林秀敏嘗試著開口,“媽,你還好吧。”
“我?好著呢,你怎麼樣?臉上還疼不疼?睿睿呢?”阮老太關心的問著。
感受到親媽的關心,林秀敏心裡暖洋洋的,小聲問阮老太,“媽,我不咋疼了,我們要在醫院住多久啊?”
要不是她媽,一定要她把情況往重了說,她都可以不用住院的。
“今天先住著,明天咱們再出院。”
到時候她一定要好好訛那酒鬼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