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秋盯著他看了半響,對著他的臉來了一拳,“下次你要是再把我東西翻的亂七八糟,你就給我滾出去睡。”
林高義哀嚎一聲,“你個死老婆子,好好的咋又動手?”
阮夢秋啐了一口,“那也是你活該,誰讓你翻我東西的?”
“還不是老大,他攛掇我翻的。”
阮夢秋一聽又是他,衝到廚房就對林建州開噴,“林建州你個攪屎棍,給我滾出來,是不是你攛掇你爸翻我東西的?”
林建州拿著鏟子從廚房裡出來了,“誰攛掇了,明明是老二乾的,爸你怎麼能往我頭上扣帽子呢?”
林建寧這時候剛進院子,聽見這話,立馬否認,“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你說爸沒錢,媽有錢,可以從媽的木匣子裡拿。”
阮夢秋衝過去就給了林建寧幾個大嘴巴子。
“你個攪屎棍,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我告訴你,想要從我這拿錢,門都沒有,下次你要再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我把你乾的那些事,全捅出來。”
林建寧表情變的驚恐,喉嚨逐漸乾澀,“媽,你...”
他媽都知道了?
林建州一臉興奮,“媽,老二乾了啥事啊?”
哎喲喂,他媽這麼深藏不露呢?
不止知道田倩倩那點破事,老二的秘密都知道?
“關你屁事,做你的飯去。”
“哦。”林建州應的挺好,腳卻沒挪一步。
屋簷下的胡向梅聽見這話,立馬問起阮夢秋來,“媽,你告訴我,林建寧是不是在外頭養小的了?”
畢竟她嫁進來這麼久,除了頭一年見過林建寧的工資,後麵就沒見他拿過錢回來。
林建寧吼道:“你胡說八道啥,誰養小的了?”
“沒養,那你每個月工資上哪去了?媽你知道,你說他這錢拿去乾啥了?”
一家子人的視線全到了阮夢秋身上。
林建寧緊張的手心冒汗。
心裡祈求他媽彆說。
阮夢秋確實如他願了,“問我乾什麼?你是他婆娘,他錢去那了你不知道?你還有臉問我?我是你爹還是你媽啊?”
林建州提醒道:“媽,你確實是她媽來著。”
阮夢秋剜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嗎?用得著你來說?”
林建州:“...”
算了,是他多嘴了。
“大哥,你在外麵乾什麼呢,菜要糊了。”廚房裡的林建孝焦急的喊著。
“糊了你就加點水。”沒看他正看熱鬨呢,這時候喊他乾嘛?
“已經加過一次了,再加就不能吃了。”
“知道了,來了來了。”
這老四真沒用,小事都辦不好。
...
“你個死老婆子,知道啥說了不就行了,吊人胃口乾啥?”林高義也想知道,老二到底瞞著家裡乾了啥事了。
“爸,你就彆問了,反正我沒養小的。”
“沒養,那有啥不能說的?你難道把錢拿去賭了?”
見林建寧不吭聲,林高義再次確認:“不是,老二你真去賭了?這東西你也敢沾?”
“什麼?”胡向梅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對著林建寧又哭又鬨,“林建寧,你是人啊,工資不拿回家,居然去賭。”
林建寧推開她,“什麼賭,我就是打打牌而已。”
阮夢秋在旁邊補刀,“確實,就是每個月把工資輸個精光,然後吸老娘的血而已。”
“你個死老婆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高義怒氣衝衝的罵著。
“我早知道個屁,我要早知道,我腿都給他打折了。”看他們不信,阮夢秋就開始胡謅,說之前看見林建寧和好幾個人混在一起。
問了彆人,才知道那幾個人是二流子。
經常引人過去打牌和賭博,聽說有人被做了局,欠了一千來塊錢,現在都要賣工作還債了。
然後她才知道的。
“瞪我乾什麼?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趕緊收拾他唄。”
林高義又瞪了阮夢秋一眼,“用得著你說?”
然後他就開始找雞毛撣子了。
林建寧見形勢不對,腿不停往後縮,“爸,你乾啥呢,你彆亂來啊?”
很快,林高義就從客廳找出了雞毛撣子。
林建寧在看見雞毛撣子的那一刻,就跑出了家門,“爸,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咱們好好說。”
林高義在後頭追著,“我和你說個屁,趕緊滾回來,不然我抽死你。”
“我不!”他又不是傻子,還在哪傻傻等抽。
“你給我站住。”
阮夢秋瞥了眼雷聲大雨點小的林高義,“不中用的東西,要收拾他不知道直接動手啊,還找什麼雞毛撣子,我看你就是做秀。”
罵完林高義,阮夢秋又接著罵胡向梅,“哭啥哭,家裡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沒用的東西,自己男人都管不著,老娘養著你乾啥?”
眼看視線馬上落到自己身上。
林秀梅繃直了身體,結結巴巴道:“我...我去寫作業。”
阮夢秋沒管她,看時間不早了,推著自行車準備出門。
“這麼晚你上哪去?”
“加班。”
...
再說跑出來的林建寧,跟剛打聽田倩倩回來的林建安撞了個滿懷。
“誰啊?這麼不長眼,老二,咋是你?”
“咋不能是我,你給我閃開,我出去避避。”
“等等。”林建安一把拉住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察覺到他臉上的巴掌印,瞬間樂了,“我說老二,你這是又被媽給揍了?”
“關你屁事。”
林建安鬆開他,“確實不關我事,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讓這小子上次笑話他被揍。
現在好了吧,輪到自己了吧。
活該。
正說著呢,阮夢秋蹬著自行車過來了。
看見他們倆,沒好氣道:“閃開,好狗不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