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上倒是有旅館,條件有些簡陋,一晚上八十塊。
我開了兩間大床房,和老頭子暫時先住下。
這家旅館樓下就是農家樂,我和老頭子開完了房後,就下樓弄點吃的。
都是家常菜,要不了多少錢。
我點了個四菜一湯,和老頭子邊吃邊聊了起來。
“江小哥,今天這趟算是白跑了,白瞎了打車那幾百塊。”老頭子有些後悔道,“以後我接活的時候,儘量擦亮眼睛。”
“不白跑,今晚你睡的淺一些,萬一有事了,我叫你,你立馬出來和我彙合。”我衝著老頭子說道。
“江小哥,您看出點門道了?”
老頭子來了興趣,湊到我身邊問道。
“門道談不上,這是典型的鬼上身,人的肉身也是有時限的,鬼物最多能呆七八天,這已經是極限了,現在肉身崩壞,那隻鬼物今晚估計要出來。”
我推測道。
“咱們不還貼了一張符紙嗎?能這麼容易就跑出來了?”老頭子追問道。
“能白天鬨騰的鬼怪,沒一個是好相與的,那張符紙撐不了多久。”我注視著那家院子,此時院落前又停了一輛車。
一位穿著黃色道袍的四十歲男子走了進去。
看著那位著道袍的男子,老頭子叫出了聲,“江小哥,今晚肯定要出事!”
張玉玄就這麼肯定要出事?
“你認識那男的?”我問道。
“認識啊,那小子以前沒少和我搶活,也是古都的,名叫謝大軍,在外麵號稱終南山謝真人,實際上呢屁本事沒有,就會吹牛侃大山。”老頭子把那個人底向我全部透露了一遍。言語中還有些不屑。
看樣子,那人以前和老頭子是同一類人,打著降妖伏魔旗號,四處騙財。
不過現在老頭子和我搭夥,算是上了一個台階,故此有些看不起招搖撞騙的人。
“您二位,在商量周順子家的事兒呢?”
忽然,農家樂的老板拿了一瓶二鍋頭走了過來,坐在我們桌子上聊了起來。
他口中的周順子,好似就是那位周姓人家,鬼上身的那位。
“老板,您對這事兒了解多少?”我反問道。
“我可了解的多了。”老板打開二鍋頭,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要給我和老頭子倒一杯,可惜被我們兩個拒絕了。
醉酒誤事!
老板邊喝遍說道,“這事兒得從一周前說起,咱們這村子毗鄰秦嶺山脈,山裡最多的是啥?”
“一個是野味兒,一個是山裡的野藥材。弄這些東西,可比我開這農家樂掙錢掙得多了。周順子農閒的時候,也去山上采藥,可采的人多了,附近的藥材基本被被采空了,於是隻能去稍遠些的山上采。”
“那一天,周順子早上六點出門,到了晚上八點多還沒回來,他家婆娘急了。秦嶺山脈裡的野獸可不少,白天還好點,晚上可就要擔驚受怕了。他家婆娘讓鎮子上的人都幫忙找找,當時我也在場,數十上百號人打著手電筒,翻了好幾座山,找了快一夜的時間,都沒找到周順子的人影。”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周順子忽然回來了,我還記得他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也不敲門也不喊人,就那樣站著。”
“汪汪汪……”
農家樂老板正在說話的時候,周順子家院子傳來了一陣狗叫聲。
“對,還有狗叫聲,那一晚他家的狗叫的可凶了,鎮子裡好多人被吵得睡不著覺,嚷嚷著第二天早上殺他家狗吃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