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裡出來的時候,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舒暢。
更像是發泄一通,讓自己輕鬆了起來。
長久以來,我好似有些壓抑。
一步步的被算計,一步步的不由自主。
從我踏上這條路開始,好似沒有一次是依靠我自己的意願。
各種壓力,各種算計,讓我疲於應付。
但今天,我似乎做到了隨手掌握一隻邪物的生死。
……
回到符籙店的時候,我麵帶微笑,注視著眼前被捆綁住的宋建飛。
“你家裡的那隻邪物,已經被我解決掉了。”我說道,“人和鬼自古就不兩立,電視上看到了什麼人鬼情未了,都是假的。”
“一切皆是虛妄,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切勿在踏入這條路。”
說罷,我鬆開了繩子。
但凳子的上宋建飛,好似一瞬間眼睛裡失去了光。
就像是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這種情況,我在張本山那裡見到過。
那一日,我燒了張本山結發妻子的屍體。
其實,他妻子早就死了,但他不相信,一直用修士的精血,來維持其妻子的樣貌。
我燒毀了他妻子的屍體,讓他斷絕了所有的念想。
那一次,我沒有後悔。
因為是張本山作惡在先,他殺了那麼多人,可曾想到過那麼多人的身後,也有親人,也有妻子?
那些妻子的丈夫去世了,她們又會如何?
我從不同情張本山,他是自作自受。
但今天,望著宋建飛遠去的背影,我發現我好似沒有剛才那麼心情舒暢了。
“江先生,店子裡的鎮邪符,又沒多少存貨了。”
看管符籙店的老者,上前衝我說道。
“你等著,我上去順手畫幾張。”
沒想太多,我徑直上了二樓。
如今的畫符,對我而言,已經算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基本沒有畫錯的,而且符籙的威力都極強。
三兩筆之下,一張符籙便成型。
為了省力,我索性多畫了一些,不僅有鎮邪符,其他類型的符籙,也都畫了幾張,以免到時候又缺貨。
一下午,我都在忙這件事。
一直到天黑,李依楓上來催促我吃飯的時候,我才擱筆。
少了老頭子張玉玄,我還有些不習慣。
桌子上,劉清雅、風一一、李依楓,三個女的,就我一個男的。
“對了,那個煤二代呢?最近也沒見到他。”我問道。
那個煤二代,是之前我在榆市處理畫事件的老板兒子。
後來我把畫帶到了古都,他也跟著過來了,為了讓我能鬆口,讓他見到畫裡的小情人,他特意為我請來了大夏國最頂尖的運營團隊,為我運營短視頻。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外麵忙碌,很少再去操心短視頻平台的事兒。
那位煤二代,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了。
“回榆市去了,他父親過五十大壽,他說在古都花銷太大,準備回去趁著他父親過壽期間,再要一筆錢。”
風一一解釋道。
“嘖嘖嘖,有一個有錢的爹,真好!”
看我,還需要辛辛苦苦的打拚,累死累活的。
出一次任務,一般也就幾十萬,上百萬了不起了。
但是人家呢,回家問老父親要點錢,可能就幾百萬了。
人比人,真的比不了。
“江小哥,你看看這個,古都有人跳河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