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店這次遭了大禍，兩人受了傷。
魁甲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他身強體壯，健如牛，流一些血，說不定還能促進身體血循環。
我最初使用血遁，也流了不少血，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隻是老頭子本就年齡大了，現在又受了重傷，血流如注，不知道還能不能挺的下去。
劉清雅開了車，我坐在副駕駛，跟在救護車的後麵，趕往了醫院。
魁甲和老頭子張玉玄都被送進了急救室，已經開始動手術了，我和劉清雅就站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待著。
急救室裡，醫生不斷的進進出出，血包什麼的，往進去送了好幾回。
寂無給我發來消息，說是徐衛那邊，宣布經過商討，林峰可以重新加入這次的古都龍頭大選活動。
寂無問我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今晚上來的人，要麼是749局，要麼就是海外島嶼的。
但依我看，749局的概率能小一些，海外島嶼的人概率最大。
我現在留在急救室的外麵，不能輕易離去。
萬一老頭子張玉玄撐不過去了，我還能進去見他最後一麵。
……
淩晨兩點的時候，魁甲被推了出來，轉進了普通病房，老頭子還留在急救室內。
淩晨兩點半，一位醫生走了出來，通知我們進去，見老頭子一麵。
看那醫生的表情，我就有一陣不詳的預感。
等我進去後，急救室的台子上，老頭子臉色蒼白，意識還處於昏迷之中。
上麵的血，已經乾涸了，但仍然染了一大片血色。
“心臟微弱，隨時可能去世，你們抓緊最後的時間吧，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和他說說，興許他還能聽得到。”
醫生說道。
這一刻，我沒有去揪著醫生的衣領，去質問他，為什麼人救不回來了。
也沒有悲愴，忍不住跑出去幫老頭子報仇。
隻是站在老頭子張玉玄的麵前，不知道說什麼。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一點生意發出。
劉清雅早已忍不住了，“哇”的一聲，痛苦了起來，隻是片刻，淚花就浸濕了衣服。
“老……老張，你放心，你的墓地我給你選好了。”
“你想留在老家，我當時看風水的時候，你說讓我幫你看一下，其實我沒有看，因為我覺得你還有幾年活頭。”
“不過你放心，我在古都市裡幫你看了，給你選一個最高檔次的地方，沒事乾了，還能去你墓地前，給你掃掃墓，咱們兩個還能嘮一會兒。”
“葬禮的話，你放心，我一定大辦特辦，給咱弄得熱熱鬨鬨的，我知道你一直喜歡體麵，這次咱們也不能免俗。”
“你就放心吧，我江晨說話算話！”
“……”
開始的時候，我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後來也就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老頭子張玉玄旁邊的心率檢測儀器，早已顯示為零。
老頭子死了！
或許，從我開口說給他選好了墓地的時候，老頭子就死了。
也或許，在我說給他熱熱鬨鬨舉辦葬禮的時候，他的心臟就沒有跳動了！
一位在我身邊呆了一年多，從我入行的時候，就跟著我一起接任務，解決靈異事件，動不動要求加錢的夥伴，就這樣死了！
我記得當時我還給老頭子張玉玄起了一個外號，叫張加錢來著！
也不知道老頭子知不知道我給他起了這麼個外號。
老頭子，你放心，我每年都會給你燒很多很多的冥幣，彆的不說，一定讓你有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