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有下人做的,你過來。”
“才不過去,而且年兒就是下人啊。”
李瑕道:“你不是下人,我了,我想讓你進我的門。”
年兒抿了抿嘴,目光偷偷看著李瑕,有些臉紅。
李瑕又道:“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那……那不是不願意啊。”年兒大急,連忙往他這邊跑了幾步,快近前時又停下來,道:“但肯定要我家姑娘先進門,我才能當你通房丫頭的。”
雞毛撣子在空中揮了揮,她連忙丟開,嘰嘰喳喳又起來。
“姑娘和年兒很貴很貴的,你的錢也是好不容易才掙來的,就是要還了身契,那我們也是你的人啊,姑娘了,她哪也不去的。”
“好,會養著她,這兩年我不能放她走,兩年後隨她的意思,想嫁人也好,繼續讓我養著也無妨。”
“話是好了,但姑娘不想嫁彆人啊,當然還是得入你的門啊。”
“我又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賈似道收買了。”
年兒急得跳腳,道:“姑娘才沒有被收買,你怎麼不年兒被收買了,見錢眼開的那個明明就是年兒。”
“因為我信得過你。”
“那郎君也信姑娘好不好?她真的很好啊,要怎樣才能信姑娘嘛?”
“再吧,日久才見人心。”
年兒很是不滿,嘟囔道:“都不知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信人,真是……”
李瑕笑笑,頗願意逗這丫頭玩,抬手一指窗外。
“看到庭院裡十多口箱子嗎?都是金銀珠寶,莫與你家姑娘,萬一被賈似道派人偷走。”
“啊?這……”年兒很是為難起來,之後又擔憂起來,向李瑕問道:“金銀放在那,會不會發黴啊。”
“你過來。”
“不要。”
“白日都敢過來的。”
“那不一樣,白日裡你忙得厲害,到了夜裡……就要欺負人。不過,怎麼有那麼多書要看啊?太累了吧?”
“不過來算了,我睡了。”
李瑕自站起身來,脫了衣服要去擰布。
不一會兒,年兒又湊過來,扭扭捏捏的樣子。
“年兒給你擦唄。”
“好……喜歡嗎?”
“嗯……嗯。”
“喜歡就隨意摸吧,一起躺?”
“那先好,年兒還是可以像昨夜那樣幫你……可以幫你弄,因為胡媽媽教過,但是告訴你,姑娘和年兒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還有,你要是想那個……得先納了姑娘才行。”
“好,我知道。”
“那你蓋這個……香吧?曬了一整天呢。”
“不曬也可以,也許快要帶你回家了。”
“去請姑娘來陪你好不好?年兒真的下了決心呢,你要是不納姑娘,年兒可不讓你……”
李瑕問道:“是不是因為年兒腿粗,不願讓我碰?”
“才不粗。”
“之前你的,因為腿粗不能當花魁。”
“啊?那是朧兒,朧兒!就是你花我家姑娘錢去嫖的那個!才不是年兒,年兒腿一點都不粗!”
本來已逃到床那邊的年兒急得不行,絮絮叨叨不已。
“我可告訴你,胡媽媽可過了,年兒也是小美人胚子,這才安排去服侍姑娘,花魁的身邊人呢,也是挑選的,才不是朧兒那種外院使婢,才不是。”
“過來,我看看是不是真不粗……”
“真的吧?”
“那年兒為何不當花魁?”
“當然當不了啊,年兒太笨了,不會彈琴背不了詩,你看,我後腦勺不夠平,牙齒還有點不齊呢。我家姑娘才是全身上下沒一處可挑剔,連後腦勺都是剛剛好的。”
“牙齒不齊嗎?看不出來。”
“這裡。”
“再近些我看看,看不出。”
“有點看不出吧?你摸摸就知道了……”
臨安城連夜風都顯溫柔。
胡馬退兵已半年,天下再次恢複了安定,歌舞升平。
月沉日升,有快馬從北麵趕來,直驅樞密院。
之後,w.一眾宰執、院臣火速趕進宮中,驚擾了連續數日沉溺於後宮的君王。
“陛下,淮東急奏,蒙古世侯、山東李璮已兵過淮河!”
“都慌什麼?”趙昀臉色不變,隻有不耐煩與疲倦,“召李庭芝速北上禦敵,傳旨夏貴支援淮東……”
計議良久,群臣退下。
趙昀獨坐了一會兒,思忖著忽必烈的打算,最後召來幾名皇城司都知。
“官家……”
“毋多禮,朕問你,吳潛還在查鄂州議和一事?”
“稟官家,是,卑職多次暗中提醒吳潛適可而止,但他還是去見丁大全。”
趙昀臉色難看起來,踱了幾步,又問道:“北麵有使節將要南下?”
“據淮西收到了北麵傳信,卑職還在查。”
“那為何李璮還是出兵了?”
“卑職不知,此事……當問樞密院機速房。”
趙昀不悅,按著膝坐在禦榻上沉思著,最後又問了一句。
“李瑕近來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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