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一支長矛突然從城外捅了進來,徑直***一名宋軍士卒眼窩裡。
「進城!」
有人大吼了一聲。
莊胥陽那逐漸黯淡的眼睛突然一亮,精神大振,反身撲在身後的敵兵身上,張開嘴就咬。
在他身後,有唐軍士卒衝了上來,正在奮力頂開城門。
「叛軍進城了!」
「太尉呢?太尉怎麼還不派援軍來……」
「殺……」
~~
有火把掉在地上,被慌亂的腳步踩滅,周圍暗了下來。
沒過多久,不遠處忽然有火光大亮。
「著火了!」有人大喊道。
摔在地上的苟善才轉頭看了一眼,見是總領府著火了,咧開嘴笑了一下。
他已受了重傷,而且他帶來的亂民已經死了許多、逃了許多,在麵對軍隊時顯得那樣狼狽無力。
但這不代表暴亂結束了。
被欺壓了太久的亂民沒有看起來的那樣軟弱、容易屈服。他們是跑開了,卻想辦法在總領府、鳳院、呂家彆院、州署等等地方點火。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這便是他們反抗的決心。
苟善才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了。
他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希望已經拖延了足夠久,幫助王師順利進城了。
前方,有但宋軍士卒走上前來,看著受傷倒地的苟善才,眼神中有些憐憫,但還是提起了手中的長矛。
「好好的為什麼要鬨事?」
苟善才努力想站起來,嘴裡反問道:「好好的?老子和你娘好了!」
他嘴裡的狠話激怒了對麵那原本還帶著憐憫的宋軍士卒。
「去死!」
不可救藥的刁民沒甚好同情的,那宋軍士卒憤怒地想著,揮矛紮下。
忽然,一支弩箭射來,「噗」地釘在這宋軍士卒肩上,破甲而入。他抬頭看了長街對麵一眼,轉身就逃。
苟善才轉身看了一眼,微微錯愕,隻見一隊唐軍士卒已趕了上來。
他挺了挺背,微昂起頭。
「輿情司第七處校尉苟善才,迎王師入城。」
「苟校尉辛苦了,呂文福在何處?」
有人
上前扶住他。
「我領你們去。」
「走得動?彆動,我給你包紮傷口。」
「走得動。」
苟善才咬著牙,任那唐軍隊正給他包了傷口,忽見到隊伍中有一名普通士卒十分麵熟。「是你?你叫什麼來著……」
那執著長矛的士卒一直在看著苟善才,顯得有些激動,正想說話,前方忽響起了馬蹄聲。
「恢律律!」
「護太尉殺過去!」
「……」
唐軍隊正轉頭看去,大道:「拿下呂文福……」
「嗖」地一支利箭激射,卻是徑直將這隊正射殺在地。
其後,馬上有一隊精甲騎士出現在長街之上,呼喝聲起,卻是蒙古語。
「是蒙古人?!」
「殺了他們!」
苟善才眼看著迎麵有蒙古騎兵策馬撞來,揚起刀想要迎擊,猛地卻被人推了一把。
有一名士卒推開他之後,執著長矛衝了兩步,在地上紮了個弓步,斜斜舉起長矛。
對麵的騎兵衝得極快,一眨眼已到眼前,揮動打頭錘正要砸下,「噗」的一聲,唐軍士卒的長矛已捅進了馬脖子。
而那唐軍雖然避了一下,卻也被撞飛了起來。
他兀自吐出一口血,猶大喊道:「攔住他們!彆讓呂文福逃了……」
與此同時,這隊唐軍士卒已與這隊蒙古人交戰在一起,長街兩邊,雙方的後續人馬也趕來了。
「拿下呂文福!」
「護太尉衝圍……」
苟善才提刀殺上,護住方才那名摔出來的唐軍士卒。
「想起來了,盧富是吧?老子在牢裡抽過你,你叫盧富,逃回來因為你有個狗進士的弟弟是吧?你果然沒死,我當時……」
「你放了我……你故意放的,我在長江邊找到大軍了。」
盧富硬生生將嘴裡的血又咽回去,又道:「我不會白讓你放我……我是今夜第一個進城的……我是敢死隊……要戴罪立功才能回去。」
「呂文福在那裡!殺了他!」
「殺!」
盧富大口大口喘著氣,在發現呂文福的身影出現在蒙古騎兵後麵的一刻像是發了瘋,立即便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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