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他也不忍心打斷他的思緒。
因為在他們相處這麼幾個小時以來,他知道男孩心裡並不可惡,反而十分的善良,隻不過他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相處這麼久,他也是第一次看見他身上有“活人”的情緒。
看見他提起心中的那個女孩,臉上洋溢的笑容時,漢斯在心裡不免感慨,這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表情。
“她猶如雪山上的雪蓮,純潔的讓人不可觸碰,又如一朵高貴的蓮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如果這話讓認識霍梔聽見肯定會滿臉的問號。
肯定會說,就她還猶如雪蓮,還如同蓮花,怎麼可能?你怕是看錯了吧?╯▂╰
她分明就是一朵食人花,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
“行了行了,你就彆說了,等什麼時候有空讓我也開開眼界,讓我也見一見你嘴裡的那一朵雪蓮,那一朵蓮花。”
到底要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結果自己就讓對方給懟了回來。
隻見獨孤涼墨把漢斯上下瞅了一眼,直接扭頭就往前走去。
“我說你什麼意思啊?”漢斯直接給人追上。
“你走什麼走啊,我說真的,能從你的嘴裡聽出那些話,我是真的好奇那個女孩長什麼樣?”
“剛才之前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結果你會笑。”
“是個人都會好奇啊,能讓你這樣的人露出笑意,該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你把那張照片借我看看唄,我保證不給你弄丟,就看一眼。”
漢斯的手朝著他放照片的地方,慢慢的伸去,就快要碰到那個小袋子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力氣大的,直接把漢斯疼的嗷嗷叫。
“啊,疼,疼,疼,快放手,放手,要斷了。”
獨孤涼墨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自己的手。
惡狠狠的對著漢斯說“下次你要再管不好自己的手,那再怎麼也就不必要了,你知道的,雖然你比我高,但是你打不過我。”
看著他的一副凶狠的模樣,就仿佛自己如果真的動了,他這兩隻手恐怕就真的沒有了。
但是心裡也十分的不服氣<(`′)>,不就是一張照片嗎?有什麼看不了的,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嗎?
反正這一夜,兩個人這麼互相僵持著,直到天空慢慢變白。
走了一路的兩人,絲毫不敢懈怠半分。
因為晚上的森林很危險,白天的森林同樣危險。
晚上很多猛獸都會睡眠,但是白天不會,所以才更加加大了他們行走過程當中的困難性和危險性。
他們必須時刻警惕周圍的所有動靜,必須耳聽八方,眼觀六路。
而因為連續高強度的保持警覺,讓他們的精神狀況也直線下降。
再加上兩個人身上一個有傷,一個被蛇咬了。
儘管毒素被吸出來了,但是還是有少量的毒素殘存在血液當中,這給漢斯帶來了不小的折磨。
而獨孤涼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身上的傷沒有及時的治療,很多傷都因為感染而化膿了,而他本人因為傷口的感染引發了高燒。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他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指望現在沒有任何特殊情況發生,不然以他們兩個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是根本沒辦法應付的。
可是往往你不想發生的事情,他就是會發生。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都警惕的望向前方。
“小屁孩,這個怎麼辦?我現在也渾身無力,這個老虎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可是不好應付的,而你的身體狀況也十分的不好,恐怕我們兩個有真的命喪虎口了。”
見狀,獨孤涼墨直接拿起手裡的匕首朝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的刺下一刀。
因為劇烈的疼痛讓他暫時恢複了理智,恢複了清明。
但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他此刻的身體狀況。
看著他的不斷蒼白的臉頰,漢斯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現在的情況也十分的不好,,??,,。
他緊緊握住自己大哥給他鍛造的那把匕首。
此刻,他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下去。
他沒有完成母親的遺願,還沒有再見一見大哥和大嫂,還沒有最後再看一眼他的小侄女柏娜爾思。
而現在兩個人當中,他就是大哥,明顯他的情況要輕很多。
所以在對付老虎的這次的事情上,他肯定是主力。
畢竟這一路走來,被這個小屁孩,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這次他一定要證明自己。
“小心。”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漢斯就這麼被獨孤涼墨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
而剛才的那個地方已經被那隻老虎一巴掌砸出了一個洞。
“你想什麼呢,現在我們兩個是光明正大的對付老虎,我們兩個的身體狀況又這麼的差,我們必須打起12分的精神,你居然還在這裡發呆。”
“你知不知道剛剛我不是差點命喪老虎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