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慢慢地走到病床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柔地握住墨嚴那冰涼的手。仿佛是感受到了錦瑟的溫暖,墨嚴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錦瑟心頭一緊,她凝視著墨嚴緊閉的雙眼,輕聲說道:“墨嚴,你再堅持一下。”她的聲音雖然很輕,卻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當年,你能從碧鱗堂的人手中救下我,這一次,我也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錦瑟的話語如同誓言一般,在病房裡回蕩。
站在一旁的霍梔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她知道此時的錦瑟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於是,她悄悄地退到門口,為錦瑟和墨嚴留出一片屬於他們的空間。
紀非琰見狀,也緊跟著走了出來。他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對霍梔說:“三天的時間真的夠嗎?那邊的地形那麼複雜,而且碧鱗堂的人也不好對付,我擔心……”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任務的擔憂和不安。
“夠不夠都得夠!”霍梔一臉嚴肅地說道,然後迅速從藥囊中掏出一張圖紙,小心翼翼地遞給紀非琰。
這張圖紙顯然是經過精心繪製的,上麵詳細地描繪了碧鱗草的模樣。紀非琰接過圖紙,仔細端詳起來。隻見圖中的碧鱗草葉子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碧綠色,邊緣有著細密的鋸齒,而花芯則是純淨的白色,隻有指甲蓋大小,顯得格外小巧玲瓏。
霍梔在一旁解釋道:“這就是碧鱗草的樣子,你們一定要讓手下的人牢記。還有一點需要特彆注意,碧鱗草通常生長在一些隱蔽的地方,而且旁邊往往會有碧鱗蛇守護。這種蛇的毒液和碧鱗草的毒性是同源的,如果不幸被咬傷,後果會更加嚴重。”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接著又補充道:“另外,我還聽說碧鱗堂的現任堂主叫蘇九,他手中可能有現成的碧鱗草解藥。如果實在找不到碧鱗草,或許可以嘗試從他那裡入手。不過,據我所知,蘇九這個人性格陰險狠毒,不太好打交道,所以你們的人一定要多帶些人手,千萬要注意安全。”
紀非琰接過圖紙,立刻拿出手機聯係手下,聲音果斷:“按霍梔說的辦,立刻調昆侖分部的精英過去,武器都用最新的,保護好自己,且務必在兩天內找到碧鱗草,找不到就去查蘇九的下落,不惜一切代價拿到解藥!”
就在這時,icu裡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儀器報警聲。霍梔和紀非琰對視一眼,立刻衝了進去——隻見墨嚴的心跳突然加快,心電監護儀上的線條劇烈波動,傷口處的墨綠色毒素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胸口蔓延。
“不好,毒素突破針灸的封閉了!”霍梔立刻上前,從木盒裡取出一把小巧的銀刀,在墨嚴傷口上方半寸處輕輕劃了一道小口,然後將一枚沾了藥粉的銀針刺入小口,同時對護士喊道:“快,把清毒散化在生理鹽水裡,速度要快!”
錦瑟緊緊地握著墨嚴的手,仿佛隻要一鬆手,墨嚴就會離她而去。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地說道:“墨嚴,你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撐住,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當年我在遺跡裡偷偷藏了一塊跟你生辰石一樣的玉佩呢。你一定要醒來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一直忘不了你……”
錦瑟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滾落下來,滴落在墨嚴的手背上。她的哭訴似乎並沒有得到回應,墨嚴依舊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
然而,就在錦瑟感到絕望的時候,奇跡發生了。也許是錦瑟的聲音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清毒散開始起效,墨嚴的心跳竟然漸漸地平穩下來。原本急促的呼吸也變得緩慢而有規律,仿佛沉睡中的人正在逐漸蘇醒。
一旁的霍梔見狀,連忙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說道:“暫時穩住了,但最多隻能撐兩天了。解藥必須在兩天內拿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紀非琰站在病床前,凝視著病床上的墨嚴,他的呼吸雖然還很微弱,但已經比之前平穩了許多。紀非琰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坐在一旁的錦瑟身上。
錦瑟的眼眶通紅,但她卻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們流下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墨嚴的手,仿佛隻要一鬆手,墨嚴就會離她而去。紀非琰看著錦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沒有詢問錦瑟和墨嚴之間的關係,因為他覺得現在並不是時候。但從錦瑟的表現來看,他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紀非琰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放心,兩天內,一定把解藥帶回來。如果中途有事,我會親自去的。”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決心和信心。錦瑟抬起頭,看著紀非琰,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謝謝你。”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icu裡的燈光柔和而溫暖,但卻帶著一絲緊迫。錦瑟坐在病床邊,始終沒有鬆開墨嚴的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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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梔在一旁默默地整理著藥囊,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知道,如果紀非琰這一去,任務艱巨,而且時間緊迫。如果找不到碧鱗草,那麼墨嚴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萬一找不到碧鱗草,還有沒有其他的替代解法呢?”霍梔突然開口問道。
錦瑟和紀非琰都看向了她,一時間,病房裡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的昆侖山脈,紀非琰派去的人手已經踏入了茫茫雪地。他們身穿厚重的棉衣,背著行囊,艱難地在風雪中前行。他們的身影在風雪中漸行漸遠,朝著碧鱗草可能生長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救援,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珍貴。紀非琰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他們儘快找到碧鱗草,帶回解藥,拯救墨嚴的生命。
紀非琰的目光落在霍梔緊蹙的眉頭上——方才處理毒素時,她額角的汗浸透了碎發,此刻藥囊還敞著口,銀刀和銀針整齊排列,卻能看見她指尖輕微的顫抖,顯然是剛才的緊急情況耗了不少心神。他放輕腳步走到門邊,朝霍梔遞了個眼神,聲音壓得更低:“出去說,彆吵著錦瑟。”
霍梔會意,悄悄把藥囊合上,跟著他走出icu。走廊的燈光是冷白色的,映得兩人的影子在牆上拉得很長。紀非琰從口袋裡摸出一瓶溫水,擰開瓶蓋遞過去:“剛才忙得沒顧上喝,先潤潤嗓子。”他記得霍梔每次長時間用針後都會口乾,上次在實驗室研究解藥時,自己也是這樣給她遞的水。
霍梔接過水,指尖碰到瓶身的溫熱,心裡輕輕顫了一下。她仰頭喝了兩口,才緩過勁來,聲音裡少了幾分方才的嚴肅,多了點疲憊:“我讓人查了古籍,碧鱗草的毒性特殊,能與之配伍解毒的藥材要麼已經絕跡,要麼需要長時間炮製,雖然方法簡單,但是時間是個硬傷——就算現在找到,也趕不上墨嚴的情況。”
紀非琰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昆侖那邊發來的消息。他點開一看,眉頭又擰了起來:“風雪比預報的大,隊伍在半山腰卡住了,信號時斷時續,還沒找到碧鱗草的生長區。”他把手機遞到霍梔麵前,屏幕上是隊員發來的照片:漫天風雪裡,幾個人扶著岩壁往前走,積雪沒過了膝蓋,連帳篷的邊角都被吹得翻卷起來。
霍梔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像是能摸到照片裡的寒意:“碧鱗草喜陰濕,多半長在背風的岩縫裡,這種風雪天,隊員們連站穩都難,更彆說找那麼小的草了。”她的語氣裡藏著擔憂,不光是為了墨嚴,也是為了那些在風雪裡冒險的人——紀非琰調去的都是昆侖分部的精英,可在天災麵前,再厲害的人也顯得渺小。
紀非琰注意到她的手有些涼,便把自己揣在口袋裡的暖手寶掏出來,塞到她掌心:“我讓後勤送了一批禦寒物資過去,半小時前已經出發了。你彆擔心,他們都是常年在山裡待的人,有經驗。”暖手寶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霍梔愣了一下,抬頭時正好撞進紀非琰的目光裡——他的眼神不像平時指揮任務時那樣銳利,反而帶著點軟下來的溫和,像是在怕她真的著急。
“你也彆太硬撐。”霍梔把暖手寶攥緊了些,聲音放得很輕,“剛才在病房裡,我看見你胃藥的盒子在口袋裡露出來了,是不是又沒按時吃?”她記得紀非琰有老胃病,心裡輕微歎了一口氣果然十個總裁九個胃病,剩下一個胃病加潔癖。
紀非琰愣了愣,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果然摸到了那個白色的小盒子。他笑了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忘了,等會兒就吃。”他轉頭看向icu的門,透過玻璃能看見錦瑟還坐在病床邊,握著墨嚴的手一動不動,“其實剛才你問替代解法的時候,我腦子裡也閃過一個念頭——蘇九那邊,或許能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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