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倫薩的蒼穹已徹底淪為扭曲的地獄圖景。時空裂縫如同一頭覺醒的遠古巨蟒,正以貪婪的姿態瘋狂吞噬著四周的空間,每一次擴張都伴隨著空氣撕裂的尖嘯,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能刺破耳膜,仿佛整個世界的骨架都在這股力量下發出不堪重負的**。
天空中不斷有細碎的空間碎片剝落,如同下著一場詭異的黑色隕石雨,墜落在城市廢墟上,砸出一個個冒著青煙的深坑。
老周死死攥著劇烈震顫的控製台邊緣,指節泛白如霜,暴起的青筋在蒼白的皮膚下如同扭曲的樹根,仿佛要將冰冷的金屬台麵生生捏碎。
“能量護盾剩餘強度17%!穩定錨的負荷已達極限!”他的嘶吼混著警報的尖嘯聲,通過滋滋作響的通訊器傳向每一個角落,聲音裡滿是絕望與決絕交織的沙啞,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滑落,滴在操作台上,瞬間被高溫蒸發。
阿傑操控著重型粒子炮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如同盤踞的虯龍暴起,每一次扣動扳機,後坐力都震得他的肩膀生疼。
炮口噴射出的熾熱光束如同一把把燃燒的利刃,不斷切割著從裂縫中湧出的詭異生物。
這些怪物形態扭曲得違背常理,渾身覆蓋著黏膩的黑紫色黏液,黏液還時不時滴落,在地麵腐蝕出一個個冒著氣泡的深坑。
每一次被擊中,它們都會發出嬰兒啼哭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波震得眾人耳膜生疼,甚至有人的鼻腔開始滲出鮮血。
“這樣下去防線撐不過五分鐘!”他的怒吼中帶著破音,機械義眼爆發出刺目的藍光,數據流在鏡片上瘋狂閃爍,
“必須立刻修複三號發生器,否則下一波衝擊就能把我們撕成原子!”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切換武器模式,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落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話音未落,一道裹挾著紫色閃電的巨型時空亂流如同蘇醒的遠古利維坦,咆哮著撞向能量護盾。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護盾表麵的裂痕如蛛網般瞬間蔓延,淡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
負責操控發生器的隊員小李,瞳孔因恐懼而劇烈收縮,看著不斷下降的能量讀數,冷汗如同決堤的洪水,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浸濕了戰術服的領口。
他的牙齒不住地打顫,雙手在控製台上慌亂地敲擊著:“三號發生器核心過載!冷卻係統徹底癱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瀕臨崩潰的絕望,身體也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
老周猛地扯下防護麵罩,露出一張被緊張和疲憊刻滿紋路的臉,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我去手動重啟!”他的聲音如同重錘般砸在眾人心中,不顧隊友們的驚呼與阻攔,毅然衝向發生器。
穿梭在布滿電火花的通道裡,他的頭發被紊亂的電流吹得根根直立,每一步都伴隨著地麵劇烈的震顫,仿佛腳下的土地隨時都會裂開深淵將他吞噬。
通道兩側的牆壁不斷有金屬剝落,劃傷他的手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當終於抵達三號發生器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發生器的外殼通體赤紅,宛如一塊燒紅的烙鐵,滾燙的金屬液正不斷滴落,在地麵上腐蝕出一個個冒著青煙的孔洞。
老周咬緊牙關,強忍著灼人的熱浪,徒手拆卸外殼。裸露的內部線路如同瘋狂扭動的電蛇,火星四濺,刺鼻的焦糊味直鑽鼻腔,仿佛隨時都會引發爆炸。
他屏住呼吸,雙手在飛濺的火花中飛速操作,斷開過載的能量模塊,換上備用零件,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在發燙的設備上,瞬間化作嫋嫋水汽。
過程中,有一次電流差點擊中他的心臟,他猛地向後仰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很快又爬起來繼續工作。
與此同時,裂縫中湧出的神秘霧氣如同貪婪的腐蝕者,正瘋狂啃噬著能量護盾。
隊員們紛紛舉起特製的中和劑噴射器,白色的中和劑與黑色霧氣碰撞的刹那,爆發出陣陣濃煙,刺鼻的氣味如同無數根細針,狠狠紮進眾人的鼻腔和喉嚨,嗆得他們涕淚橫流。
但沒有人退縮半步,在能量束與怪叫交織的死亡彈幕中,他們互相掩護著艱難前行,為老周爭取每一秒的修複時間。
有人被子彈擦傷手臂,鮮血浸透衣袖,簡單包紮後又繼續投入戰鬥;有人被衝擊波掀翻在地,頭部撞在金屬柱子上,短暫眩暈後卻又迅速爬起繼續射擊。
隊員小張為了掩護隊友,用身體擋住了一道致命的能量束,他的背部瞬間被燒焦,發出令人作嘔的焦糊味,但他依然堅持著沒有倒下。
當老周終於完成修複,三號發生器重新啟動的轟鳴聲響起時,能量護盾的光芒猛地一亮。
然而,短暫的喜悅還未升起,裂縫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比之前更龐大的時空亂流如同滅世的海嘯,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壓呼嘯而來。
老周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對著通訊器發出最後的怒吼:“全體堅守崗位!就算能量耗儘、粉身碎骨,也要守住這條防線!”防禦小組的成員們緊握著武器,儘管恐懼如同潮水般漫過心頭,但他們眼神中燃燒的堅定光芒從未熄滅。
他們知道,此刻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動作,都關乎著整個時空的存亡,這場與時空災難的生死博弈,他們絕無退路。
他們互相交換著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傳遞著力量,準備迎接這最後的生死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