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塵繼續述說:“除了這個,日向日足從沒有想過,憑什麼他能繼承宗家,憑什麼他能隨意決定誰是下一代的宗家。”
寧次一怔,在日向一族時,他不隻一次聽分家人提起過,他父親就是因為比他大伯晚出生一會就成為了分家。
之前寧次隻對父親出生時間感到惋惜。現在聽了益塵的話後一個念頭不可抑製地出現,是啊,為什麼?
為什麼大伯是宗家,為什麼宗家不是我父親。為什麼宗家不可以是其他分家的孩子。
“這個是日向宗家和分家製度最大的錯誤。宗家的後代永遠是宗家,這樣才是不公,這才是你心中那委屈的真正來源。”
“如果宗家的選擇不是看他父親是誰,不是看誰先出生,而是公平競爭,那你們分家還會恨嗎?”
“如果每一代日向一族的孩子都進行一次天賦測試,最強的那人才是宗家,那麼你們分家還會那麼恨嗎?”
“就如選火影一樣,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用飛雷神打出赫赫威名,所以他是火影,其他忍者誰和伱們日向分家一樣恨過?”
如同晴天霹靂,寧次坐都坐不穩了,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他早就開始了修練,及時伸手撐在了地麵。
“是啊,憑什麼他才是宗家,憑什麼我不能是宗家。”寧次喃喃自語。
他不隻一次從他父親眼中看到過遺憾,也不隻一次聽他父親說過:以你的天賦,如果出生在宗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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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宗家的選擇憑借得是天賦,他父親如果不如大伯,那寧次不會那麼難受。
如果他堂妹日向雛田的天賦也在他之上,那讓他一輩子守護宗家又會有什麼怨言。
過了許久,寧次才從激動中緩過神來,他疲憊地說道:“土影大人,我知道了,我明白我為什麼不甘心,我明白我們分家的心中那種委屈的來源了。”
說完寧次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萎靡了許多。
但是益塵的洗腦還沒完,他說道:“你以為這就完了?”
寧次一愣,他真的以為自己全都明白了。
“你們一直沒明白一點,籠中鳥其實有兩個作用:一是保護白眼,二是奴役分家。”
“保護白眼,是好事,但是為什麼要奴役分家?”
“你們分家的孩子出身後,被加上籠中鳥就行,會什麼要和宗家住在一起,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聽宗家的!”
“被施加了籠中鳥的你們,和普通平民普通忍者一樣生活在木葉村的各個角落難道不行嗎?”
“不把宗家當主人,難道白眼就會丟失?不給宗家當奴隸,難道就會被敵國針對?不受籠中鳥咒印的懲罰,難道日向一族、木葉村就會利益受損?”
“籠中鳥能夠保護白眼就行了,完全可以把懲罰分家的作用給限製起來。木葉高層為什麼不限製宗家使用咒印的權力?”
“這才是你們宗家和分家製度最不人性的錯誤。”
寧次聽完後,整個人忍不住地顫抖,是啊,口口聲聲說保護白眼,做的事情卻是奴役分家。口口聲聲說火之意誌,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分家的感受。
噗通~
寧次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益塵見狀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我堂堂土影,難道連你一個小屁孩的觀念都改不過來?
遠處,正在拚命修練多重影分身之術的漩渦梨織聽到動靜,好奇地向這裡看了一眼,然後就大吃一驚,連忙跑了過來。
“益塵老師,寧次怎麼了?”漩渦梨織焦急地問道。
益塵很想說,他三觀毀了,承受不了打擊,暈過去了。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難受過度,暈過去了,你好好照顧他。”說完益塵就召來了醫療忍者。
益塵不可能真把照顧寧次的任務交給漩渦梨織,不然,好不容易被自己洗腦的寧次可能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寧次這次昏迷時間不短,期間還發了高燒,大病了一場。
畢竟還隻是個孩子,精神受到的衝擊太大了。
不過醫療忍者說了,寧次隻是精神太過疲憊,好好休養幾天就行。
當寧次再次恢複過來時,他已經在岩忍村醫院了,看到在自己床邊呼呼大睡的漩渦梨織,寧次有些感動。
在他發燒,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他迷迷糊糊醒來過幾次,每次第一個見到的人都是漩渦梨織。這說明漩渦梨織這些天一直守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