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直接承認了嗎。少女眨眨眼,倒也沒有因此生氣。
“我那時在埃梅納斯學習。”洛蘭希爾描述起西方的學院生活。
“埃梅納斯學院?”淩湖上下打量了下這位女孩。
“我聽說埃梅納斯乃是和稷下學宮同等的學府,不想這位小姐如今才五階,是否是因為什麼意外沒能順利畢業呢?”
“你!”一旁的紫衣青年有些看不下去了,將手按在劍柄上。
洛蘭希爾再次抬起手,安撫製止這位照夜宮的真傳弟子。
“我經曆了些意外,這兩年才重新修習。”
對此淩湖冷哼一聲,表示不信,然後拿起酒壺再次給自己倒酒。
“洛蘭小姐原來是夜靈的朋友嗎。”夜真略為驚訝的看著這位黑發少女,然後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年也是秋月燈節臨近,自己那位妹妹興衝衝的跑來自己的書房。
“三哥,三哥在不在?”
“在的,小靈,又有什麼事了?“他打開房門,看到兩隻馬尾長發在空中搖擺的可愛妹妹。
“有件事要擺脫你。”夜靈兩手合十。
“什麼事。”他有些好奇。
“秋月燈節會有很好吃、很漂亮的金魚糕賣是吧?”
“是的,你是想吃嗎?”
“嗯嗯,想吃,不過我還想拿一些送給學校裡的朋友。“夜靈睜大眼瞳。
“那看來還得準備特殊的盒子,不然運到西大陸就壞了。”夜真幫忙補充著。
“那盒子也拜托哥哥了。”夜靈繼續點頭。
“你什麼都拜托我,自己秋月燈節不去玩嗎?”夜真看著眼前嬌小的妹妹,這個小家夥平時不是一直貪玩的嗎。
“因為我偶爾會睡過頭嘛,這裡又不是學校,也沒有洛蘭姐姐抱著我睡覺.....”
“我看你呀,就是懶了...”夜真無奈搖頭,又憐愛的摸了摸夜靈的頭。
“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夜靈鼓起腮幫子,後退幾步。
“好吧,好吧,說要多少。”
“那可就多了.....嘿嘿。“
————
時光悠然逝去,夜真這才發現自己很久沒去看那個小家夥了。
“我確實聽舍妹說過關於洛蘭小姐的事,那時我也以為隻是諧音,沒想到洛蘭小姐真的姓洛。”
其實,也確實是諧音啦,少女在心中小聲吐槽。
見兩人交談的越來越歡,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淩湖心中又冒出一股火來。
“在西陸也就罷了,若是這位小姐以後想繼續呆在東方,還是改姓罷。”
“這位淩湖公子,你不覺得欺人太甚了嗎。”一旁的玊苂終於開口反擊。
“嗬,看你這衣著,想必是出自照夜宮吧。戴罪之人也敢在此狂吠。”淩湖輕蔑一瞥。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形勢急轉直下,洛蘭希爾搖搖頭,然後直視這位皇族旁支。
“淩湖公子要怎樣才肯罷休呢。”
“那自然是這位小姐隨我去一趟宗血司,驗明正身。”
再次聽到這話,少女不禁蹙眉,驗明,怎麼個驗明法?驗血還是搜身,去了人家地盤任人宰割羞辱嗎,她少有的生氣起來,這還是她首次碰上如此驕縱不講理之人。仿佛在這位淩湖公子眼中,事事都要順著他的心意來,以他為首。
“如果真要如此,那我隻能恕難從命了。”洛蘭希爾的小臉也微微冷住。
“這可由不得你。”淩湖邪笑一聲,隨後一拍手,幾位相熟之人緩步走來,看樣其中還有兩位六階的高手。
秋官司下屬,巡幽坊,執刑使,師雷陰,戰爭序列6·雷斬刑劍。
白蟾門,首席弟子,曆輝平,惡魔序列6·白爛毒蟾。
再加上淩湖自己,龍之序列5·隱湖青蛟,幾人將洛蘭希爾隱隱圍住。
眼見夜真想開口說和,淩湖搶先開口。
“我勸夜真公子不要插手此事,多想想夜家現在的情況,不要以為是過去,可以任由你們包庇罪人。”他隱隱威脅,堵住夜真的嘴。
見這邊情況不妙,場內賓客也逐漸安靜下來,但這些人可不是毫無家世的平民,自然有把握不受波及,於是心安理得的站在一旁看起好戲來。
雖然灼日緗羽派名聲在外,但這位洛蘭小姐著實沒有耳聞過,即便一些交好的上門,此刻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怕一時幫錯了人。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其中幾位上門弟子開始讓人去南鬥學宮,通知緗羽派的其他弟子,詢問情況去了,估計不久之後就會有回應。
場內,眼看事情不可善了,周邊的人逐漸散開。
“既然上午嶽貫與柳曼枝比試在前,那這次我們也比試三場如何,若是這位小姐勝了兩次,那我今天就當做不曾看見你來赴宴,任你離開。”
“如果我輸了呢。”
少女看著淩湖饒有興趣的問起來,這時她突然又不生氣了,隻覺得如看跳梁小醜一般。
“那這位小姐就束手就擒,隨我去宗血司大牢吧。”
“那我豈不是什麼好處都落不到,這也太不講理了吧。”少女搖搖頭。
“不過,我也不需要什麼財物,隻要你輸了以後,向我,以及夜府、還有今天的來的客人一一道歉,那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洛蘭希爾如此說道。
“哼,你這妖女,還如此嘴硬。”
看著這位黑發少女不過五階實力的模樣,淩湖心中嘲弄,順口答應下來。
“是,隻要你贏了,我自然答應你的要求。”但那是不可能的,想著隨身的幾件超凡物品,他嘴角露出冷笑。
“我不是妖女呢,你這樣說以後會後悔的。”少女搖搖頭,身後的發絲也隨之搖曳,恬靜姣好的容顏讓場內的看客為之心神搖曳。
又或許這位淩湖公子說的沒錯,這位確實是魅惑人間的魔女,那一身純潔而妖魅的氣質,奇異般的融為一體,引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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