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處的秩序在短暫沉默一陣後,又逐漸恢複到之前的熱鬨狀態,仿佛剛才的那一切都不曾發生。
進入城中後,一老一少兩人走在街道上,這才小聲說起剛才的事。
“你這麼衝動可是不行的,要知道我們還有其他任務。”這個男人大概4050多歲,雖然穿著粗布麻衣,但洗的很乾淨,手上的指節也很是粗大。
“我知道,但是如果對這樣的事都冷漠對待,那我又是為了什麼才來的。”他雖然有著序列4的實力,但一些經驗和智慧上還有許多地方要學習。
“我知道你的赤誠和熱情,但是奎裡克,我們還有其他任務在身。你也希望將前輩的女兒從魔爪中拯救出來吧。”
這位名叫奎裡克的青年聽後點點頭。
“是的,薩特前輩當年救了年幼的我,我記得這份恩情,如今也要將他的遺孤從貴族手中帶出來。”
“沒錯,所以為這個目標,我們不得不暫且忍耐。”
“這裡是龍翼省,南境的東南偏僻地帶,我們的理念在這裡很少被傳播,所以需要更加小心。”
“因為這些本地人,可能並不理解那些偉大的想法,他們很保守,所以一旦暴露我們的身份,就很難在當地呆下去,而薩特前輩的女兒就再也沒有辦法逃離這裡了。”
這位大叔耐心的開導身旁的這位青年,直到後來街道上行人逐漸多起來,兩人才停止交談。
“前麵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在圍觀。”這位中年大叔抓住一位路人詢問。
雖然很不耐煩,但看著握住自己胳膊的強壯右臂,這位本地居民感覺仿佛被鐵鉗限製住一般,想掙紮也是紋絲不動。
“前麵是當地的臨時刑場,莫若子爵正讓人吊死一名小偷。”他簡單說了幾句,便指向街頭的儘頭,那裡有個高台,目前周圍已經滿是身影。
“那人僅僅是偷了東西就要吊死嗎?”奎裡克的雙手再次握緊,然後才緩緩分開。
“是的,但他偷的可是莫若子爵家最珍貴的秘寶,據說價值好幾千超凡金幣呢。”
聽到這裡,這位大叔才緩緩將手拿開,然後繼續向前。
“最近又要吊死人嗎,真是不幸。”隨著兩人的深入,周圍越來越多談論此事的人。
“估計他也是革命派的那些瘋子吧。”
“好像不是,和之前的不一樣,應該某個組織的成員。對,沒錯是這樣的,你看他身前掛的牌子。”
木製的高台上,一位渾身傷痕的男人被壓上場,然後脖子上還掛著兩位陳舊的木牌。
看著那兩大組織的名字,下麵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不會吧,‘蒙眼人’這個中立的擔保組織也會做這種事?”
“不知道,或許是莫若子爵得罪彆人了呢,要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吝嗇。”
“還以為是紫衫省那邊來的革命黨呢,前幾天不都是這樣的人嗎?”
“或許,這次不一樣了呢。”
人們談論著,然後行刑官開始宣布時間到來。
“將他的脖子套上繩索,開始準備。”
幾位士兵開始行動,而就在此時,一道嘹亮的聲音劃破天空而來。那是赤紅的光芒,飛馳的迅鷹上乘坐著矯健的身影。
隨著其靠近,緋紅的劍影隨即斬下,劈斷那高懸的繩索,一位酒紅頭發的女子站在高台,她拿著宛如蠍鉤般的彎刀,胸前背著火紅的夜鶯徽章。
“抱歉,來晚了一點。”
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又是幾道身影從台下躍起,站在她身側。這些人都佩戴著火銅的徽章,身上散發著洶湧的超凡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