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境,望龍港
因為處於大陸的最東端,如果是要去往東大陸,這裡是會是航線最近的出發點。
同理,也是從東大陸抵達西大陸最近的港口。
所以,這裡往往也是東方人來到西大陸的第一個地方,踏上異國他鄉後,難免會有種懷鄉的情感,也是由此,這裡被稱為望龍港。
站在那碼頭高高的燈塔和礁石上,遙望著不可望及的龍之故鄉。
潮水拍打著整齊而潔白的港灣,舒緩的水聲在這港口城市中回轉。
又是一天下午,一艘大大的方頭海船停靠在岸邊,其采用白色的柚木所建,邊角則有海藍的紋飾,形狀酷似飛鳥,有種東方特有的美感。
“那麼,就送到這裡吧。”碼頭上,阿蓮娜對身後的幾人揮揮手。
“我會把莉莉她們安全送到東大陸的,這艘海船的所屬的商會,也是我所認識熟悉的,他們是如今少有的,能運著人和貨物安全穿過無儘海的大商會。”阿蓮娜按了按帽簷。
“可惜我的船大多是貨船,再加上沒去遙遠的東大陸,這第一次去東大陸,還是保險點,搭彆人的順風船方便點。”
“阿蓮娜也會這麼謹慎,真是罕見。”勒蒂絲不時時機的吐槽。
“我自己肯定隨意呀,不過這次帶著莉莉她們,這可馬虎不得。”阿蓮娜表示自己還是很靠譜的。
“難得阿蓮娜認真呢。”妮雅在一旁笑了笑。
“去東大陸後,可以去洛京,那裡很繁華也很好玩,如果沒錢,可以去那裡找我哥哥,嘿嘿。”夜靈舉著手,表達自己小富婆的屬性。
“好呀,那到時候我可是不客氣的。”阿蓮娜彎下身子,想捏捏夜靈的小臉,結果被對方躲開了。
“少來,我可是不是小孩子了。”夜靈躲在洛蘭希爾身後,對阿蓮娜扮著鬼臉。
“哈哈哈。”碼頭上又傳來一陣少女的歡笑聲。
小聲過後,其中幾人感慨,有些同伴確實沒怎麼變呢,比如洛蘭,比如夜靈,還有薇彌雅,真不知道她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不過,要論最讓人驚訝的是,還是妮雅。
這位昔日的羊角少女,如今是成熟的羊角大姐姐了,身體豐滿程度甚至還超過布曼莎,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不要盯著看了。”見大家的目光轉來轉去,妮雅不得不環著胸,用胳膊擋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好了,就不調戲妮雅了。”洛蘭這個時候擋在妮雅身前,為她解了下圍,然後才看向莉莉。
“這次一去,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莉莉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她的目光看向這位年輕的媽媽,也就是昔日的同伴。
莉莉眼眸微閉,然後緩緩睜開,點點頭。
“我決定好了。“
雖說這樣會和過去那雍容華貴的生活無緣,而家人估計也再難相見了,但至少也能擺脫這糜爛的局勢,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看著一幕,其他人也稍微安靜下來,為她默默加油。
“那以後東大陸見了,莉莉。”
“嗯,還會再見的。”
說完後,莉莉和阿蓮娜一步步登上那宛如高樓的海船,慢慢消失在甲板儘頭。
不久之後,這艘東方的海船慢慢駛離海港,一道悠長的鯨鳴也在大海聲升起。
白色的水柱從海麵噴出,隨即一隻灰色如岩石的巨鯨浮出海麵,又沉入下去,拍打起巨大的浪花。
這是東方的商會所豢養的海中巨獸,依靠它的拖拽,可以讓海船靈活的穿梭在無儘的漩渦縫隙中,從而安全渡過這片大海。
在海船停留的這些日子裡,這隻海洋序列7的灰山巨鯨已經吃飽了,這樣它也有充足的體力,來越過這廣袤的大海。
站在碼頭的岸邊,幾人看著那海船慢慢消失在海平麵的儘頭,這才有些不舍的轉頭。
“結束了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布曼莎似有感慨的說了句。
“什麼結束了,布曼莎姐姐。”夜靈好奇的抬頭。
“王子和皇後乘船離開了這個國家,他們在海外的遠方,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布曼莎對夜靈眨眨眼,說著一段有些意味不明的話語。
“雖然感覺似乎有某種寓意,但我聽不懂。”夜靈嘟起臉頰。
“因為夜靈當時在打瞌睡吧。”布曼莎輕笑著回答。
“你還記得那天嗎,那天我們剛進入埃梅納斯,在中央校舍住下,然後洛蘭她們寢室的成員,被我邀請過來串門的那晚嗎。”
“那晚?好像不記得了。”夜靈擺擺頭。
“那晚我們一起玩了莉莉帶來棋子遊戲,不過開始你在睡覺,然後替莉莉玩了一會,幫莉莉實現了願望,雖然實現的方式被莉莉不能接受就是了,哈哈。”
“噢,好像記起來一點了,咦,當時結局是什麼來著,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你當時都趴在洛蘭膝蓋上睡著了,肯定不知道結局。”勒蒂絲看著夜靈那順滑的雙馬尾,想抓在手中摸摸看。
“唔,好吧(╯▽╰”夜靈表示自己就是愛睡覺怎麼了。
“那到底誰最後迎了呢?“
“那次,是洛蘭和薇彌雅贏了。”妮雅似乎想起來一點。
“會是好結局嗎。”夜靈好奇而希翼的問。
“會是好結局的。”洛蘭希爾兩手輕按在夜靈肩上,將這個小家夥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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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流逝,在東境布曼莎家敘舊數周後,洛蘭希爾和薇彌雅兩人再次返回了南境。
不過這次夜靈沒有跟過來,她似乎被帝國東境的美食迷住了,如今和戴菊就住在布曼莎家中。
在帝國內部,局勢進入了一個和平的時期。
因為有著皇帝詔書,原本就搖擺不定的南境諸省,紛紛倒向‘仙女木’組織,最後也讓南境平和的統一。
紅龍公爵巴斯卡家族,本就在南境有著巨大的聲望,如今再次成為南境名義上的主人,這對許多人而言,也是能夠接受的事情。
就這樣,逐漸將各省接管後,‘仙女木’組織也開始了大刀闊斧的全麵改革,那個架勢似乎是完全無視了過往帝國的律法和製度。
對於這樣的行為,帝國議會隻能假裝看不見,也沒法阻止。
阻止就要打仗,但現在誰都不想打仗,尤其是在打了也不一定有好處的這件事情上。
相比過往攝政王的政策方針,新皇埃裡奧的施政手法明顯要懷柔許多,他不僅沒有責怪這些年南境的叛亂,反而連續送來諸多嘉獎和賞賜,為南境自治的合法性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