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的回答,讓王仁君一時間有些宕機。
不是你在立項儀式上炮轟的嗎?
他完全想不明白曹忠這句話究竟是何用意。
曹忠道:“我聊了藝術教育之亂象,但針對的隻是其中一個版麵人物,推動此事的不就是那一小撮人嗎?比如你想的那些。很多人隻是礙於某些原因,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已。這些人本質上不一定是壞的,也不一定是爛的。從始至終,我們的針對對象隻是小津安二郎和他的忠實擁躉。僅此而已。”
這下,不隻是王仁君想不明白了,旁邊的戚九洲也有點不明白了。
話題之前講述的如此宏大,怎麼一瞬間,似乎你說的敵人就已經被切割了似的。
看著二人如此迷茫,曹忠解釋道:“我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認為崔新琴老師屬於這些人嗎?”
“不屬於。”
“那你認為導演係的人也都屬於這種人嗎?”
曹忠更詳細的問了一句,
“陳凱哥,張一謀等我們北電的知名大導演,他們或許對於奧斯卡獎項,歐洲三大獎項已經陷入魔障,但至少從未聊過小日子好壞,對不對?”
王仁君點頭,而後又搖搖頭,“沒聽說過。”
“所以說。”
曹忠道,
“大侄子也並非鐵板一塊,有人抨擊個人體質,有人純屬見不得國人好,有人親美,有人親俄,有人京日,總而言之,在他們眼中,外國的月亮就是比華夏的更圓。
在沒有個人利益衝突,又或者當屎盆子不會扣在他們頭上之際,他們可能也會因為流量而狂歡,但是發表觀點,不值一提。
所以說,他們這些人,是敵人,但也不是敵人。
至少在此刻,即便他們對我們產生攻擊性行為,我們隻需要在他們的視角當中,進行隱藏。”
“我還是不懂,我們應該怎麼辦?”
王仁君這時候覺得跟著忠哥混簡直太好了,雖然不知道三天究竟能吃上幾頓,但是刺激性簡直拉滿了。
尤其是忠哥說的話,他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就是感覺忠哥說的,好他媽有道理。
“簡單來說,打琴日罕見。”
曹忠錨定主要矛盾,適度給王仁君和戚九洲加強信心,
“賈張科,蘇木之流,雖然絕對屬於咱們先前抨擊之列,導演係大部分人也被我們囊括其中,但是不見得每一個人都會下場。
我們的輿論,是個極端新聞事件,但也是一個糞坑。
跳進來,指不定就洗不乾淨了。
而如果他們一旦下場,那我們也全都當聽不見。
你要知道,很多罕見都是投機分子,求生欲很強,缺乏信念,缺乏情懷,他們利己,一定會觀察風向。
所以,我們反對的人,要精準。
我們隻需要反對那些敢於反抗咱們的人,
比如,錨定網上那些對於南京dts事件產生曖昧,美化,極端言論的對象,在網上昨天發表雄文的茅先生就是咱們的首要攻擊對象。
咱們隻要把矛頭對準茅先生,就足夠我們發出更具體的聲量!
至於其他人,咱們也完全可以忍他們一手。”
王仁君急了:“還能慫的?”
雖然沒睡覺,但是王仁君精神力拉滿,甚至有點向著張飛的角度發展。
“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拍電影。在這條路上,我們要一往無前,掃清障礙,但你要知道,罕見不是單一個體,若是我們的心思一直放在打罕見上,電影還拍不拍了?”
曹忠言辭認真,“忍一手也可以是蓄勢嘛,到時候能更猛的扇他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