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回應手段,在曹忠這片剖析之後。
已經沒意義了。
……
衣錦還鄉的賈張科,此刻很憋屈。
之前在接受采訪的時候,他就表達過對於小津安二郎的推崇。
很多次。
網上的消息已經鬨大了。
他也不可避免的被扒了出來。
可是,九月份,他剛剛才在威尼斯加冕了金獅獎。
《三峽好人》,為華語電影增添了榮光。
網上有人站在他這一邊,但是更多人,開始罵小津安二郎了。
賈張科很心痛。
“這幫人,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做藝術?懂不懂《東京物語》的含金量。懂不懂什麼叫做弱化故事情節,消解戲劇化,懂不懂什麼叫做隻通過鏡頭畫麵,呈現人物在情境中的相互關係、情感交流以及自我的內在精神變化,或者呈現人物與時代、與社會之間的關聯。”
“你們不懂。
隻會在網上吐一些汙言穢語。
太可惜了。”
“還有曹忠。”
賈張科臉色很難看,看著最近新聞上瘋狂出現的那個名字。
這種人,竟然是北電的學生。
賈張科不理解。
小津安二郎導演的電影美學,不夠嗎?
他的電影無論是人物對白、交談方式還是動作,都停留在日常生活的表麵。
這也是他的作品最迷人的地方
通過時間的積累,我們可以看到角色沒有言說的內容。
這種表現方式可能在文學作品裡比較容易做到,但很少能像小津這樣用電影來呈現。
一群平庸的電影人隻能看到生活的表麵,但小津,能感受到生活下麵的潛流。
電影以餘韻定輸贏。
而他的電影裡麵,全是餘韻。
如此的具有個人風格的電影大師,如此的一個具有個人風格的超越時代的人。
為何能被曹忠你冠以如此不堪之名?
最關鍵是,你拍電影就拍電影,拍南京就拍南京,扯小津乾什麼?
把我們,把北電文學係,導演係,把藝術院校,全都拉到了對立麵上。
你有病?
曹忠,你是不是有病?
賈張科給蘇木打了個電話:“我們需要接受一個采訪,開展一次對於人品和藝術的大討論。”
“現在沒人關注這個。”蘇木道。“曹忠剛剛又發了一篇文章。”
賈張科抓緊上網,看了曹忠的文章,倒吸冷氣。
但是身為大導的氣度,讓他很快冷靜下來。
“這個采訪必須要進行,我們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藝術的清雅,藝術的真諦。”
“我懂你意思,咱們要把水攪渾。”蘇木道。
賈張科:“……”
……
“我還沒準備好啊,怎麼就有人乾我了?”
京城。
外務省國際交流基金會京城交流中心。
這是外務省在京城成立的第一家中心。
而且是剛剛成立的。
時任基金會海外中心會長的阿基,此刻有些慌亂。
昨天在看到新聞的小津安二郎的時候,他隻是稍微有些慌張,今天看到曹忠那篇《山川異域,不共戴天》的時候。
阿基人麻了。
他很緊張。
立即給總部發郵件。
“我要錢,要很多錢,要針對在社會輿論及媒體界有較強影響力的個人推出赴日參觀考察項目,要撒幣,要大撒幣。
要買通媒體,買通輿論,要降低影響,要大力宣傳當年的對華貸款資助。
要讓人們對於我們的友好,進行歌唱。”
他很急,敲日語的鍵盤,都打出了殘影。
因為他感受到了,總部如果不進行大撒幣,他基本上可以下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