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安靜了。
曹忠的迅速回應,讓人們忽然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王紅衛聽著曹忠的那些話,越琢磨,越覺得味兒似乎哪裡不太對。
“主流電影圈話語權?”
“對‘主旋律’進行類型電影內部的霸淩?”
“愛國,有錯嗎?”
那委屈的表情,那淒慘的悲鳴,仿若遭受了無數的委屈,受到了多少人的迫害一般。
讓王紅衛頓覺奇怪。
果不其然,曹忠再度架起了屬於他的意大利炮。
他舉起話筒,眼眶含淚,看向下麵的無數鎂光燈。
他從南看向北,環繞了一圈,垂首,又抬頭。
喉頭聳動。
每一次轉身,他的目光,都深深地盯住了那不斷閃爍的鏡頭。
人群,安靜了。
有些人,開始為曹忠感到悲傷。
那些支持者們,
莫名的,
心都被揪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這段時間,網上對於曹忠到底有哪些批判。
從個人人品,學習成績,家庭住址,甚至小時候揪過哪個女生的辮子,解過哪個女生的脖繩,和誰打過架,咬過哪個人,都被扒的一乾二淨。
盒都被開出來了。
作為引發四大戰局的標誌性巔峰人物,雖然曹忠把握了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夥同自己的支持者們咬定青山不放鬆,瞄準了一個點,打的對方根本冒不了頭。
但是敵人太多,很多人都拉了槍線。
也朝著曹忠肆意掃射。
更有賈張科,蘇木之流,顧左右而言他,攪混水,讓曹忠的中心論點被淹沒在人山人海的討論浪潮當中。
曹忠的話,畢竟沒有實證。
除了小津安二郎,全是他的自述。
一家之言。
而且很弱小。
這也給了敵人可乘之機,幾方敵人群起而攻,浪潮還是非常可怕的。
曹忠在對待藝術係的角度上,贏了。
但是在其他的角度上,其實是敗了。
而那些敵人,局部反攻的趨勢很激烈,甚至存在將局部失利,促成整體勝利的可能性。
剛才采訪的這個記者,其實就是最近剛剛收到了外務省的大撒幣。
試圖對曹忠進行批判的媒體之一。
在邀請過來之前,曹忠並不知道是人是鬼。
當然,他其實很希望有這種鬼。
因為他早就做好了安排,如果沒有鬼,他就安排人去冒充幽靈。
人人傳頌的曹忠怒懟藝術係的威名,其實這段時間,在相關方的刻意掩藏之下,在校方的壓力之下,逐漸被另外幾大論據壓製。
收了錢的,有組織的,
戰鬥力還是有些威猛。
那些人不願意看到曹忠繼續撒野,所以這種全方位的論戰,以多欺少,車輪戰,人數優勢,是必然的。
支持者們,很心痛。
中立者們,也有些心有戚戚。
王紅衛都有一瞬間的動神,這個很有自我思想的學生,這條路太難了。
祖峰,梅亭和海清,此刻也心神搖曳。
他們是南京人,看著曹忠因為電影受到了那麼多的非議。
一下子,之前被減錢的感受。
就瞬間算不得什麼了。
“我算什麼委屈,曹導不委屈嗎?他全身心,都是為了我們的電影啊!
都是為了我們的南京城啊!”
驀的,他們都懂了!
黃小明也搖搖頭,看向自己的魯省人小老鄉,暗自歎著,曹導,確實有點不容易。
說舉世皆敵有點過了,但是說讓一大批人恨的牙癢癢,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徐正也感受到了一絲悲傷。
愛國,的確應該是沒錯的。
可是,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麵呢?
在開機儀式的下麵,楊蜜帶著帽子,戴著口罩,看著台上的曹忠,也是心痛。
“他壓力得多大啊?”
“他這種人,才是英雄,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奔著自絕於圈去的,還是義無反顧。這種男人,太有魅力。”
“我楊蜜,眼光是好的。在一個班級當中,最先看到了曹忠的魅力。”
“他很苦吧。他,很有壓力吧?”
“上次我想要和他在一起,隻要他答應,就可以和我發生點什麼。但是他卻用流氓的話,來拒絕我,是為了不讓我卷入這些浪潮當中吧?”
“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