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放人!”頡利道。
李世民擺擺手,尉遲敬德鬆開了繩子,執失思力隨即來到頡利背後,隨即彎腰道歉道:“可汗,我把事情搞砸了!”
頡利擺擺手,示意不必多說!
李長河招手,很快有士兵拉著馬車上前。
“可汗,這些物資,是你們的了,剩餘承諾的物資和金帛也會儘量送到你的牙帳!”
“那兩國的通商口岸準備哪裡?”頡利隨意道。
“就在平州!”李世民強忍怒氣回答!
頡利點點頭:“後會有期,唐皇希望你記住我們之前的約定,不然下一次就不是這渭河邊,而是太極宮,走!”隨即讓人拉著物資轉身離去。
李世民沒有說什麼,端坐在渭河便橋,眼看頡利逐漸遠去,大軍撤旗,整個隊伍緩緩離去,這時李世民狠狠朝著桌子上砸了一下,漲紅了臉,喘著粗氣道:“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咳咳咳...”
李長河看情緒激動的李世民了,趕緊來到身邊,然後輕輕拍打其背進行舒緩。
但不知道為什麼,情況並沒有好轉,李世民不住的咳嗽,看著像是要背過氣。
李長河大驚,趕緊把脈,此時李世民的脈搏跳動極快,用手觸摸心臟處,心臟跳動同樣極快,漲紅的臉很不尋常,很快李世民便陷入昏迷。
“不好!尉遲將軍,快!回!”
尉遲敬德沒有絲毫猶豫,背著李世民就往大部隊跑!
房玄齡等人隨即也發現了不對勁,一大批人湧了過來。
“怎麼回事,陛下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暈過去了!是不是頡利做了什麼?”房玄齡怒問!
李長河搖搖頭道:“不是,聖上怒急攻心!喊了兩句奇恥大辱便暈過去了,我們趕緊回長安!”
叫來馬車,大部隊隨即奔襲回長安!
馬車內,李長河,李世民和房玄齡在一起,李長河不斷揉點李世民的穴位進行舒緩,他此時也很蒙圈,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轟隆隆...”天空白日雷霆炸響,讓一行人心中湧起陰霾。
“天有異色,預示了什麼?”眾人心中湧起不好的想法!
車上,李世民的身體開始發熱起來,燙的可怕,而李長河並未拿醫藥箱,隻能進行物理降溫,用冷水毛巾貼在額頭,但這樣治標不治本,李長河也從未見過有人身體發熱到如此嚴重情況。
車廂內的房玄齡更為緊張,他很清楚李世民出事,那大唐必亂。
一旦頡利知道這個消息,定會殺個回馬槍,如今帝國內部也不安和,暗處不少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餘孽舊部還未完全歸服,蠢蠢欲動,處理不好,天下又會再現隋末動亂時期。
房玄齡盯著李長河冷冷道:“一定要讓聖上醒來,讓他平安無事。”
醫者,救死扶傷是天職,李世民這樣千年難得一見的明君,李長河心裡有數,絕不敢粗心大意。
在快馬加鞭中,兩個小時後,眾人回到了長安城,天已漸黑。
剛入城,房玄齡立即下令全城戒嚴,並命尉遲敬德等天策府將領帶部隊守衛皇城。
這令雖有逾製,但原天策府人沒有猶豫,直接行動,他們知道其中利害。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長安城內百姓見到軍隊上街,還以為是頡利要打來了,一個個緊閉房門,惴惴不安。
回到東宮,跟隨李世民一同前往渭水河畔的眾人全部被房玄齡扣押安撫在門下省。
這個時候任何人不得離開,更不能將李世民身體不適的消息散播出去。
而東宮之內,房玄齡、程知節、高士廉和侯君集等人在焦急等待。
李長河和一眾太醫正在診治李世民,尋找得病原因。
房間內,長孫皇後已是涕淚漣漣,不住小聲呼喚李世民。
一番診治,太醫們也是無可奈何,他們也不知道李世民究竟得了什麼病,非常奇怪。
此時的李世民渾身發燙,脈搏強勁,說是氣血上湧,像是怒氣攻心,但又有些不像,李長河也是沒有見過如此怪的事情。
看著不斷發燙的李世民,李長河隻能先注射降燒藥。
一針下去,身體溫度有所降低,但很快又再度發熱起來,且李世民身上暴起青筋,看著心驚不已。
“陛下這是怎麼了?你們快治啊!”長孫皇後哭泣道。
但眾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無處下手的樣子。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長河身上,而他也在快速思慮,腦海之內無數醫學知識飄過,不斷找尋最好的解決辦法。
五六分鐘後,李長河神情一定,然後道:“不能坐以待斃,吾有一法可一試!”
“李縣男,什麼辦法?”長孫皇後問。
“放血!”李長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