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道:“死於窒息!”
“不可能!”韓笑墨不相信,因為他未見到死者脖子上有掐捏的痕跡,當時死者房間內也沒有特彆大的掙紮痕跡。
李長河笑了,“窒息不一定掐脖子,捂住口鼻不可以嗎?”
“但是死者不會掙紮嗎?”韓笑墨追問。
李長河指著漢升白背部道:“他的脊柱斷了,脊柱斷裂會導致人休克,就是陷入昏迷,而漢升白當時又發生了過敏,體內酒液食物殘渣堵塞氣口,多重因果導致死於窒息。”
韓笑墨:“脊柱堅硬如鐵,人力可行?”
“當然,脊柱雖硬,但隻要用巧勁,相當容易斷,要不要我給你試試?”李長河打趣道。
聽李長河如此說,韓笑墨信了七分,隨即道:“那不是葉青,那是誰殺了漢升白?”
李長河思考片刻,忽然想到什麼:“韓中郎將說有人證?是誰?報案的又是誰?”
“報官的是客棧老板,叫鄭國長,在京師來了八年了,鄰裡都說關係不錯,沒乾過什麼作奸犯科之事,待人友善,人證是他家的店小二崔大,說是當時聽到聲響,見到葉青舉起木條,但滑倒暈了過去。”
“倆人在哪裡,去瞧瞧!”李長河道。
因為鄭國長和崔大也算是嫌疑人,所以也在監牢待著!
見到兩人,李長河小小吃驚一番,因為其中一人生的恐怖,臉上有一道刀疤!
隻是一眼李長河就知道他是鄭國長,而他身後那個怯懦的小斯就是店小二。
李長河道:“崔大,你跟我來一下。”
來到一處僻靜處,李長河直接發問:“我挺好奇,你確定看見葉青要殺漢白升?你要知道,說假話,便是包庇,是要坐牢的......”
崔大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被李長河引導威逼一番,心裡一慌,嘴也不利索了,“這,這...”
“我,我,其實沒太看清,就看到房間內有個人影,進去後,就發現兩人都昏死過去,店長隨即出現,他告訴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店裡影響不好,給了我些錢,讓我不要亂說話。”
“哦,那當時你發現後,店長什麼時候出現的?”李長河敏銳察覺到這一點問道。
“嗯,我打開門走了幾步看見那兩人躺在地上後,我就要報告店長,就看到他已經出現在我身後。”
李長河嘴角露出微笑,似乎想通了什麼,“原來如此。”
回到鄭國長監牢處,李長河仔細打量著他,然後冷不丁一句道:“根據目前線索,你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韓笑墨眼睛一緊,但沒有製止李長河!
“那崔大呢?”鄭國長道。
“案件還需要登記造冊,還需要他補充,所以明天他才能回去。”
“好吧!”鄭國長露出一絲遺憾,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但突然李長河瞬間握住鄭國長的手腕!
“漢升白是你殺的吧!”
鄭國長不自覺一抖,脈搏瞬間加快,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懼意,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一臉驚恐道:“官家,怎麼可能,可不能誣陷好人。”
“哦?那你手上的老繭挺厚啊!”
鄭國長麵不改色心不跳道:“我個人喜歡鍛煉,客棧也要忙來忙去,就磨出手繭了!
“那你再解釋一下,你的大拇指和食指手繭比其他手指厚?而剛好,想要捏斷漢升白的脊柱,就需要這兩個手指。”
“那與我何乾?”鄭國長臉色肌肉微微抖動。
“死者並不是毒發身亡,而是被捏斷脊柱後窒息而死。”
“不可能,我怎麼會殺人,不是我。”鄭國長激動道。
李長河繼續道:“確實,當你捏斷漢升白脊柱的時候,他是沒有死,但是你下的那個藥,把他往死亡推了一步。”
“一般來說,你下的藥隻會迷暈人,但是漢升白不一樣,他對你的藥有過敏反應,所以當時沒有被迷暈,當你竊取他們的錢財時,剛好漢升白醒了過來。”
“漢升白想要阻止你,所以你們倆發生了爭鬥,最後你捏斷了他的脊柱,陷入昏迷休克,而後身體自我反應又導致他酒液反胃堵塞氣口。”
“而當你想要離開時,你的店小二崔大聽到聲音走了過來,於是你假裝葉青襲擊漢升白,最後躲在門扇背後,當崔大進入房間後,你趕緊出現在他的身後,這樣你就能擺脫自己的嫌疑。”
“確實,當時崔大也很疑惑,為何掌櫃出現如此快,最後你還叮囑他不要亂說,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所以,還不認罪嗎?”李長河步步緊逼。
鄭國長確實心理素質很硬,臉色隻是微動,繼續狡辯:“與我無關,我也是恰巧來到出事門口。”
李長河粲然一笑,“是嘛?不過,你太不仔細了,難道你沒有發覺,你的衣角沾上了那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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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長眼睛看向衣角,隨即臉色大變,確實有白色點點痕跡。
李長河:“事實在此,這藥我也認識,是從一種植物上提煉的,想必客棧中就算沒有留存,但那植物應該還在吧,要差人去找找嗎?”
聽到這,鄭國長心中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但他不想死,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手中驟然使力,想要掙脫李長河的手,劫持他。
但李長河今非昔比,自從“覺醒”以後,身體素質快速增強,所以鄭國長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開李長河鉗製的手,反而是李長河愣了一下,然後直接一個反手過肩摔,隨即膝蓋壓在其背部將其製服。
此時的韓笑墨:“???”
鄭國長則是:“???什麼情況?自己可是組織內的頂級殺手,剛發生什麼了?自己怎麼就躺在地上了?”
鄭國長隨即被收監,而韓笑墨則非常好奇:“仁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鄭國長是真凶,為何一開始不戳穿他?何必多此一舉?”
李長河一愣,笑了笑道:“韓中郎將,你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效應嗎?這會給人一種新生的感覺,讓人覺得黑暗即將結束,勝利在望。”
“之前我隻是猜測,而且這鄭國長心理素質很強,若是不能突破他心理防線,還真不一定拿下他,我故意如此就是讓他下意識放鬆,讓他露出破綻。”
“學到了!高!”韓笑墨對李長河可是越來越佩服了!
而就在這時,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女子聲音。
順聲而去,李長河頓時驚呆了:“楊...楊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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