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之前雖然褚啟鳳給他解釋了一番蘭亭雅舍的從業人員,但李長河實際對其了解不深。
他的心裡仍舊有執念,覺得青樓不過是財色侍人的地方。
實際上,青樓中很多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有的是被哄騙進入,有的是家裡賣來的,有的是人販子拐賣而來,還有就是罪奴,很多官員獲罪後子孫後代就會因罪成奴。
他們中不乏大家族的子女,自然受教育程度很高。
“願得此身長報國,文君娘子這一言勝過多少讀書人。”
文君臉色微紅,而後低語:“願得此身長報國,李郎君,此詩?”
銀杏樹葉落,深深秋意來襲,李長河突然生出無限的憤慨之情。
端起一杯茶水,一口飲下。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文君露出滿臉吃驚,而後細細品味這句詩。
此詩吟詠了邊境戰士們以必死信念戰勝胡兵,為邊境的統一和平而奮鬥的豪情壯誌。
與她剛才心境不謀而合。
此等詩篇不像是早作,更像是瞬發而出。
“此詩,李郎君有感而發?”文君有些不可置信。
“是吧!”李長河看著滿院金黃,想到了自己回不去的故鄉,又見大唐的悲涼,一時間百感交集。
“噔鈴...”琵琶聲響起。
一雄渾悲壯的曲子悠然彈唱響起。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文君歌唱而出。
三分鐘後,李長河情緒整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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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為何,今日竟然將內心深處一直壓抑的這股情感釋放而出。
“內心之柔軟不可輕易示人。”李長河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欲成大事者,不可輕易示短。
看時間差不多,自己此番來西市的目的還沒達成呢,褚啟鳳還等著自己呢。
“文君娘子,今日話多,我還有事,來日再來飲酒相談。”
“嗯...”文君本想挽留,但見李長河心意已決,心中也隻能遺憾。
“阿紫,替我送李郎君出門!”文君一聲呼喚,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孩怯懦的從一旁走來。
李長河瞄了一眼,而後神色微緊。
“你叫什麼名字?”
阿紫看了一眼李長河,目露膽怯,沒有言語。
文君也不知為何李長河要問自己的侍女,趕忙搭話道:“阿紫是前段日子我見她在街邊乞食,於心不忍,將其帶回作為我院的一名丫鬟。”
“再問一遍,你的名字。”李長河語氣漸重。
“李郎君,還請不要逼迫,阿紫受了很多苦,我觀她的記憶有些偏差,阿紫一名也是我給她取的。”
李長河歎息一聲,而後柔聲道:“你可還記得,應以雄!”
這句話似乎挑動了阿紫的什麼神經,她瞬間雙手抱頭哭泣起來。
隨後不住道:“阿爺,阿爺,阿爺你不要歡歡了嗎?”
李長河神情放鬆下來,果然眼前的阿紫就是應生歡。
看她的第一眼就感覺與應以雄有七分相似。
“文君娘子,阿紫,是我故人之後,本名應生歡,今日我來西市便是為了尋她,還請放離!”
說著李長河就要用手去握應生歡胳膊,但見她瞬間躲在文君背後。
“她究竟受了什麼刺激?”李長河心中滿是疑惑。
文君見此立馬道:“李郎君,阿紫精神狀態不佳,在我這才恢複不錯,不若就讓其住在我這,你有空多來看即可,若是治愈,便可帶走!”
李長河思忖片刻,他也覺得應生歡在文君這,對她病情才是最好的治療。
拱禮,“那李長河就拜謝文君娘子了!”
“不用謝...你說什麼?”
“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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