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李長河的邏輯反擊如此縝密,還是有人不願意相信。
五日人中的反對者又站起一人。
此人是農學院的沈敏知。
他道:“就算老者看不清李衝玄的背影,可他看見了有人從李瑰家逃離,而這段日子裡,隻有李衝玄每日回家,這如何解釋?”
李長河:“我們做個實驗!”
“老者說,從聽到李瑰家大門關閉,而他趕緊出來看見李衝玄逃離,一共不到二十個瞬間。”
“他所在的位置距離自家大門大致三十米,可據目前信息,老者其實身體不好,走路一瘸一拐。”
“沈敏知,你扮作老者,試一試三十米需要多久!”
沈敏知隨即裝扮起來,一瘸一拐行走。
李長河開始為他數數。
“1.2.3...42。”
無需多言,事實情況如此清楚,而且沈敏知作為年輕人,雖然裝作瘸腿,但速度還是比之隻快不少。
於是沈敏知提出的這個線索再度被掐滅。
他也是默默坐回位置了。
此時場上,最堅持有罪的就剩下孔誌和。
他是儒聖子孫,性子固執,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他一直認為隻要李衝玄說出了那句我要殺了你,那麼就可以認定他的罪。
以儒家來說,父權為上,子孫怎能忤逆自己,這是大不敬。
而李長河很直接,那就是這句話並不能認定為李衝玄的殺人動機。
更不能憑借一句話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隨後,李長河根據事實開始反駁,認為簡單的這樣一句我要殺了你,不能作為殺人的證據。
孔誌和也是不後退,深受儒家思想影響,他從骨子裡認為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就不是人做的。
兩人越吵越激動。
眾所周知,李長河的嘴皮子,可是力戰千夫,孔家二郎孔誌約都不行,他孔誌和憑什麼?
越吵越上頭的孔誌和怒了,直接擼起袖子就要上手。
而李長河還是嘴上不斷說出尖銳的話。
終於孔誌和火氣被點燃,“我,弄死你!”
李長河立馬回懟:“你憑什麼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我告訴你,就算一個人真的有罪,那也需要花費時間去論證該不該判死刑。”
“你握生殺大權,殺一個無辜的人,那你和凶手有什麼區彆?”
“而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