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擔心佐助再熬下去身體吃不消。
“不需要!”佐助斬釘截鐵地拒絕,神情異常堅定。
說完,他也不等卡卡西回應,轉身向另一個方向大步走去。
……
夜幕降臨。
宇智波族遺址。
荒涼破敗的街道被黑暗所籠罩。
殘垣斷壁之間,唯有星光透過斷瓦殘垣灑下點點微亮。
佐助獨自站在自家院落的廢墟前,默然無語。
腳邊,是七八個空空的易拉罐,原本裡麵裝滿了他下午特地去買的高濃度提神飲料。
可惜即使喝下這些,他依舊感到一陣陣困意襲來,眼皮沉重如鉛。
“可惡……”
佐助用力掐了掐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抬起頭,看向庭院中央一塊高聳的岩壁。
這塊岩壁上滿是早年他訓練時留下的燒痕與劃痕,是他童年時和那個男人切磋忍術的練習場所。
然而如今,物是人非,這裡隻剩他一人。
想到那個帶給自己無儘噩夢的名字,佐助的胸口便湧起強烈的恨意。
他咬緊牙,猛地衝向那岩壁,雙腳踏上粗糙的石麵,開始飛快地向上攀登,一副想要練出鬼背的模樣。
“哈……哈……”
也不知過了多久,佐助氣喘如牛,終於雙臂一軟,從岩壁上摔了下來。
“嘶——”
他狼狽地跌坐在地上,額頭滲出冷汗,顯然摔得不輕。
全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似的疼,四肢都在微微發抖。
佐助用力撐起上身,掙紮著想站起來,可眼前陡然一黑,強烈的倦意如海浪般朝他席卷而來。
“可惡……不行……”
他搖晃著腦袋,試圖驅散意識中的昏沉。
但身體極限已到,再也不聽使喚。
強撐了一整夜又忙碌了一整天的佐助,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困倦的侵襲,意識陷入了沉眠。
……
另一邊,木葉村鳴人家中,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鳴人洗過澡後,神清氣爽地躺倒在床上,隨手拉過被子蓋好,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他盯著天花板,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
“今晚在夢裡,隻要能練會螺旋丸第三階段,我就能徹底掌握這個術了!到時候非要讓佐助那混蛋刮目相看不可!”
想到揚眉吐氣的那一刻,鳴人忍不住激動地笑出了聲。
他翻了個身,緊緊抱住枕頭,催促自己快些入睡。
沒過多久,困意襲來,鳴人隻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他安心地閉上眼睛,任由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鳴人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
“鳴人?”
是誰?
媽媽嗎?
鳴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口中下意識喃喃道:“老媽?”
然而入目所見並非夢中那溫馨的臥室。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場景。
四周一片昏暗,空氣冰冷而寂靜,仿佛置身於某個巨大的室內空間。
麵前不遠處,隱約矗立著一塊巨大的幕布,上麵空無一物。
而在他身後,則似乎排列著一排排座椅,延伸進身後的黑暗中。
這……是哪兒?!
鳴人一下子清醒過來,騰地從地上爬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今晚上夢境的場景怎麼突然變了?
不是應該出現在家裡床上嗎,怎麼跑到這麼個陰森森的劇院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