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悄無聲息就把兩個埋伏的忍者製服,而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鳴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鳴人有些急了。
“你這家夥少得意了!就會搶風頭……哼,這兩個雜魚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也能輕鬆解決!”
佐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輕哼道:“切,嘴硬的吊車尾。”
短短一句話又把鳴人氣得跳腳,奈何對方確實實力擺在這裡,他一時也無從反駁,隻能瞪大眼睛乾瞪著佐助。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達茲納這才仿佛夢醒一般,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看了看被製服的兩個忍者,又看了看仍在鬥嘴的鳴人和佐助,不由咽了口唾沫。
這些年輕的小鬼居然如此厲害,三下兩下就把敵人給解決了。
達茲納想到自己出發前還因為任務等級的問題編瞎話糊弄木葉,心中越發忐忑不安。
這時,卡卡西快步上前,將那兩名襲擊者用繩索捆了個結實,確認他們暫時無法行動後,他轉過身,臉色罕見地嚴肅起來。
卡卡西盯著達茲納,語氣低沉地質問道:“達茲納先生,我們需要解釋。按照委托內容,這次護送應當是C級任務,不會遇上敵對忍者才對。可剛才突然出現了忍者伏擊我們——如果任務中可能遭遇忍者,那麼至少也屬於B級任務範疇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在委托說明中如實交代?”
卡卡西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達茲納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他額上冒出冷汗,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一旁佐助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道:“撒謊可不是好習慣哦。”
剛剛佐助輕描淡寫展現的實力已深深震懾了達茲納,此刻對方隨意一句冰冷的話都讓他心頭直發毛。
達茲納滿臉尷尬與懊悔,知道這下再也瞞不住了。
他低下頭,躬身深深鞠了一躬:“紅豆泥私密馬賽!是我欺騙了你們。”
“其、其實……我隱瞞了任務的真實情況。波之國現在被一個名叫卡多的可惡商人所掌控,他壟斷了國內的一切航運和貿易,我們國家的平民都被他剝削得苦不堪言。之所以建造大橋,就是想擺脫卡多的控製,讓波之國的大家過上正常日子。但是卡多派了很多殺手阻撓我,這次襲擊你們的忍者,大概就是他雇來的……”
說到這裡,達茲納老淚縱橫,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波之國太窮了,根本雇不起高級彆的護衛。我也是走投無路,才想到通過隱瞞信息發布低級委托……各位忍者大人,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啊!還請你們原諒我這一次,拜托了!”
他慚愧地低下頭,深深彎腰。
鳴人撓了撓頭,看著眼前這個為國家前途而不惜放下尊嚴的蒼老身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偷偷看了一眼卡卡西,又瞥了瞥佐助和小櫻。
隻見佐助冷靜地點了點頭,小櫻也歎了口氣。
卡卡西聞言沉默片刻,終是緩和了神情。
木葉的中忍考試已經進入籌備階段,現在放棄任務回去,可不一定能碰到正好合適的C級任務了,眼下也隻能繼續了。
反正現在佐助和鳴人的實力哪怕應對B級任務也是綽綽有餘。
“算了,我們明白了。”他說著無奈地搖搖頭,“幸好剛才的敵人已經被我們解決。雖然任務級彆變了,但我們第七班會繼續履行忍者的職責,把您安全送回波之國。”
“太、太感謝了!”達茲納又驚又喜,不住地點頭哈腰,“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不必客氣。”卡卡西擺了擺手,隨後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地上被綁成粽子的兩個刺客,“不過以後可不能再隱瞞任務情報了,這次要不是佐助機警,我們可沒這麼輕鬆。敵人究竟還有多少、實力如何,這些都請如實告訴我們,以便做出周詳準備。”
“好,好,我明白!我一定知無不言!”達茲納連連點頭,應承下來。
短暫的風波過後,第七班重新整頓隊形,護送著達茲納繼續朝波之國進發。
經過這一役,眾人對接下來的旅程都提高了警惕。
不過相比之下,鳴人和佐助臉上卻看不出多少緊張,反而隱隱透著興奮與戰意。
一個掌握了寫輪眼瞳術,實力大漲。
一個學會了父親的奧義螺旋丸,躍躍欲試。
兩名少年心氣正高,自信心都膨脹得不得了。
卡卡西走在兩人身後,眼見他們毫無畏懼,甚至隱含期待,不禁微微搖頭。
他低頭再次翻開書頁,心裡卻暗自想著。
從那個夢境學到怎麼控製寫輪眼瞳力的可不止佐助……
卡卡西摸了摸額頭護罩下的左眼,眼中閃過自信和篤定。
一路上,鳴人依舊不時地東張西望。
他心裡憋著一股勁,想要向佐助證明自己絕不比他差。
因此每當周圍稍有風吹草動,鳴人立刻繃緊神經,如臨大敵般警戒起來。
有幾次隻不過是林間的小動物窸窣經過,或風吹落葉飄動,鳴人卻“嗖”地一下擲出手裡劍,搞得眾人猛然一驚。
“喂!彆大驚小怪啊。”小櫻被鳴人這般緊張兮兮的反應弄得心煩意亂,拍著胸口抱怨道。
如此折騰了好幾回,隊伍的行進速度被嚴重拖累,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確認一番。
佐助終於看不下去了,皺眉衝鳴人低聲斥道:“夠了鳴人!”
然而鳴人仍不甘心地瞪大眼睛巡視四周,生怕再錯過什麼風吹草動。
“呀啊——!給我安靜點!”小櫻忍無可忍,一記重重的爆栗敲在鳴人頭上。
嘭的一聲悶響,鳴人抱著腦袋蹲下,疼得呲牙咧嘴:“好痛好痛!小櫻你乾嘛老打我?!”
小櫻氣鼓鼓地叉腰瞪他:“你自己看看,都耽誤我們多少時間了?從剛才到現在,哪有什麼敵人?我們還要不要趕路啊!”
鳴人被訓得縮了縮脖子,不敢頂嘴,隻得灰溜溜地站起身揉著腦袋,悻悻地嘟囔:“奇怪,敵人怎麼一下子沒了……早知道剛才就留一個給我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