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晨曦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地平線,聯邦大學附屬醫院從夜色中漸漸蘇醒。
這座以其先進的醫療技術和一流的服務質量聞名聯邦星,位於中心主城的最大的醫療機構,醫院的走廊裡,大清早已開始熙熙攘攘,醫生和護士們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在這裡,主治醫師菲奧娜剛熬了一個大夜,目光透過重症監護室的觀察窗,確認了病人情況已經穩定,接班的同事也已到位,於是,她得以放心抽身離開。
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那個被她布置得溫馨而充滿生活氣息的獨立辦公室。
身為主治醫師,菲奧娜擁有一間配套完善的獨立辦公室,這裡不僅是她接待的地方,更是她在忙碌之餘的小憩之所。
辦公室內,書架上擺滿了實體出版的醫學書籍,與綠意盎然的盆栽相映成趣。
牆上的合影記錄著菲奧娜與家人的溫馨時光,照片中的她,笑容甜美,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
然而,現實中的她,卻因為連軸轉的工作,眼圈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絲毫沒有年輕女孩子的精致,宛如一個日夜顛倒的瘋婆子。
菲奧娜草草洗漱,準備在辦公室的小床上稍作休息,但忽然想到夜裡答應了老師的事情。
她快步走向小廚房,打開食物櫃,那裡整齊地擺放著昨天收到的那些鼻涕果糕,數了數,一共有五個小盒子。
每個小盒子,都存放了一斤的不同甜度的鼻涕果糕。
菲奧娜麻利從各個盒子中挑出四分之一的份量,另外裝了起來,那是她準備送給卡森教授的樣品。
想著來都來了,她於是便想著隨便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再去補眠。
剛掏出一塊麵包和小半罐的禿黃油,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站著的是卡森教授,他的臉上帶著激動與複雜的神情,一改往日的沉穩。
“菲奧娜,你老家還有昨天給我的那種蜜餞嗎?我……我想重金購買一批!”
卡森教授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些冒昧,但為了埃德蒙·霍克,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向眼前的學生求購那種【花蜜】蜜餞。
菲奧娜聞言,微微一愣,她沒有立刻回應老師的請求,而是走上前,輕輕攙扶著情緒激動的老師,讓他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老師,您不用買,所有的蜜餞我都送你。”
菲奧娜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滿是關切地問,“不過,我能問問您,為什麼這麼激動嗎?”
卡森教授坐下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但眼神裡仍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懷念,“菲奧娜,你還記得埃德蒙·霍克嗎?他是我早年收的第一個學生,也算是你的同門師兄吧。隻是,他沒有你的天賦高,沒能跟著我留下來。”
“啊……埃德蒙師兄怎麼了?”
菲奧娜點了點頭,雖然兩人沒見過麵,但她多次從老師嘴裡聽說過這位師兄的各種勤奮事跡。
埃德蒙師兄沒能留在聯邦大學附屬醫院,可以說,一直都是老師心中的遺憾。
“噢,埃德蒙沒事,是他的夫人。”
卡森教授歎了口氣,目光望向窗外。
菲奧娜心中一緊,“老師,師兄的夫人怎麼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關切,同時也在思索著埃德蒙的夫人,與昨天她給老師的【花蜜】鼻涕果糕之間的可能聯係。
不會是……吃壞人了吧?
卡森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他的夫人……她懷孕了,但是情況非常不好。”
他的神情變得沉重,“埃德蒙曾經因為某次事故,造成了他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以至於,他的夫人多年來一直無法懷孕,這次意外懷孕原本是一件喜事,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無儘的痛苦。”
這件事,卡森教授心中有愧。
那場事故埃德蒙其實隻是個局外人,本不應該被涉及到的,但因為早年自己年輕氣盛樹敵太多,身為他的學生的埃德蒙,不幸被卷入其中,成為仇敵報複的犧牲品之一。
菲奧娜緊握著老師的手,她能感受到老師的痛苦和懊惱。
“老師,您彆急,慢慢說。”
"以我們醫院的技術,救治這樣的孕婦並不是一件難事。隻是,埃德蒙的夫人的情況特殊,她屬於超敏體質的極少數,對絕大多數藥物都極度敏感,哪怕是最微小的劑量,也能引起她身體的強烈反抗,生命體征一度瀕臨崩潰邊緣。"
卡森教授的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我們彆無選擇,隻能給她用最基礎的營養液來維持生命,但即便這樣,她的身體還是對這最後的補給線產生了過敏反應。我們不得不將用量一降再降,結果就是,這遠遠滿足不了她和腹中胎兒的營養需求。”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表情卻平靜得仿佛在講述一個因他而起的無法逆轉的悲劇。
“現下的情況是,隻能靠孕婦自己進食來攝取營養,但埃德蒙的夫人的妊娠劇吐情況太嚴重了,吃什麼都吐,液體也無法咽下。所有的止吐藥和糾正酸中毒的藥物,又在她的過敏原清單中,後來還引發了嚴重的韋尼克綜合症。”
“看著她和胎兒一天天衰弱下去,我們身為醫生,卻束手無策。”
卡森教授的話語在辦公室內回蕩,每一個字都沉重地敲打在菲奧娜的心上。
“我們都……都快絕望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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