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寶最後險之又險的以第六名的成績拿下六個交流名額之一。
重生來,從來都是第一的易家寶還是第一次慘遭這樣的滑鐵盧。有因為是麵向初高中學生,他一初一的學齡不占優勢的原因,當然也有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原因。
畢竟他最大的優勢是前世的閱曆,讓他不像一個真正的小孩,而是能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克製自己去學習。要說語言一道有天賦沒?這是有點的,但也比不過人真正的天才。
對自己能力的這點認知,易家寶還是有的。所以,此時紅星中學馮校長辦公室,被馮校長寬慰的易家寶很是無奈。
“小寶,你隻是學俄語的時間短,這次沒拿第一名,但有拿到名額也是很厲害的,畢竟和你一起的那個不是比你高幾級的學長…”
馮校長也是用心良苦,他是知道好友交過來的這個學生,從開始讀書來,從來都是第一名,說是天才不為過,就怕他年紀小,拿個第六名,一下想岔受打擊轉不過來,這才特意找來聊聊的。
“馮伯伯,這你也不用擔心,我也不是自視清高的人,一山更比一山高,我不認為自己會一直處在最高峰,虛心向上看,才能攀向另一座更高的山峰,這次交流賽也是我學習外語更進一步的機會”
所以放寬心了,這點算什麼打擊。
等馮校長說完,易家寶也神情自若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馮校長見他是真的沒受影響也就放心了。
“不管怎麼說,你拿到交流名額,這也是知道開心的事,少年宮那邊有交代後續安排嗎”
“有,下周一讓我們去少年宮集合,學校這邊可能還要請幾天假”
馮校長點頭,拍了拍他肩膀。
“請假的事我等下和你班主任說,你這次去也好好表現,後麵可能會有你想象不到的驚喜”
什麼驚喜?馮校長想到今年上麵自將軍外交後,提出對外交人才的培養計劃。雖還是小道消息,但如果真成了,那也是少走多少彎路的途徑。
他和好友看好易家寶這個小少年,自然多為他考慮了。
而且聽他說的話。一山更比一山高,不自視清高,虛心向上看,才能攀向更高的山峰。這不僅可用於人身上,他的教育,這個國家不也需要這種心態嗎!
馮校長得承認,這個孩子不僅是聰明,也有同齡孩子所沒有的理智和長遠目光。
這邊接收到馮校長更加明顯的暗示,易家寶自然更會認真對待,拿出高考衝刺的勁來,下次他可不要還是六個名額裡最後的那個。
這般想著,又從校長這借了幾份高年級俄語試題離開。
小鎮做題家最終還是離不開刷題啊。
………
說來,自從後麵的期中考試和月測,易家寶又以超第二名三四十分的成績拿下第一後,班主任鐘盛南對他課堂乾什麼,隻要不影響班級秩序的情況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無疑大大方便了易家寶規劃自己的事。
腦海裡為自己的學習計劃規劃著時間安排,離開辦公室的易家寶一邊往回走。
隻是走到離教室沒多遠時,易家寶也察覺了幾分異常。
初一年級二班,本該上課的教室竟是靜悄悄的。
走到門口,易家寶才看到班上多了一陌生人。
那是個中年婦女,身形雖瘦弱,但被那那花色的九成新棉服,襯的倒是光鮮亮麗。
“這位嬸子…”讓一下
本意讓堵門口的人讓讓路,易家寶倒沒想自己這突然的出聲,嚇班裡人一跳,也嚇門口的女人一跳。
“哪來的沒禮貌的家夥,你也要管我家家事不成?”
女人轉頭,瘦得脫相的臉上卻是可見的刻薄嘴臉。
“嬸子,我是班上學生,你擋我路了”
易家寶皺眉,女人在老師警告下讓路。
易家寶進了教室,也大概知道了女人口中的家事是指什麼。
隻見全班同學都或憤怒或麻木的安靜看著,看著那個女生無聲落淚的收拾書包東西。
女生卻是易家寶印象很深的鐘小弟,這讓易家寶眉頭皺的更深了。
之前說過,後麵的兩次考試易家寶和第二名拉開三四十分,這卻不是說第二名成績不好,那是往年的第一名水平,隻是易家寶各科都優秀太突出了而已。而這位第二名,不是旁人,正是這位叫鐘小弟的瘦弱女孩。
可現在她的行為和門口的女人,無疑在表明如今她也要和此前的那些中途退學學生一樣,離開紅星中學?
同學們一路走來見多了這樣情況,麻木可以理解,那憤怒呢?
易家寶感覺這不是簡單的退學這麼簡單,暫不明情況,回位上便找上了話癆+包打聽劉金櫃。
“……可惜了,以後我的作業又少了個路子”
劉金櫃趴桌上,小聲和他交代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
簡單來說就是鐘小弟她媽要帶她退學回家,這聽起來也沒什麼,這個年代,一般家庭女孩子能讀到現在也是不錯的,但問題就在於母女爭執中,鐘媽吐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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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覺得鐘小弟上初中壓了她兒子的運,最近更是倒黴被街溜子打了,現在要鐘小弟退學去運是一回事,更是要把鐘小弟嫁人給她家兒子耀祖換個工作崗位。
那些同學憤怒的也是這點。開學點名那時,大家對鐘小弟的家裡情況也是有點了解的,鐘家這重男輕女的父母終究還是舍去了最後在身邊的小女兒。
而理由也是那麼荒唐,如果仔細的話,其實可以看到這些憤怒的學生,也多是那幾個女同學。
了解前因後果,易家寶坐直了身體,眼見鐘小弟快收拾好時,他扯了扯劉金櫃。
“你從後門快去找一下鐘老師說明情況”
那樣想從泥潭裡掙紮而出的女孩,就這樣落下去倒是可惜。易家寶記得運動會那次,鐘盛南鐘老師是有和那張教練聊過什麼的,她一向對鐘小弟看好,這鐘母來的突然,肯定那邊還沒消息。
鐘老師知道會管,至於為什麼不找現在在教室裡的另一位老師,到底是學校這樣半途退學的學生多了都習慣了,人說是家事,一般老師哪會多管。
目光從女人那九成新的棉服上劃過,在鐘小弟收拾好書包,女人催促就要離開時,易家寶站起來出聲道。
“等一下,大嬸,你是鐘小弟母親?她要離開學校,那她欠我的錢你是不是要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