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這邊,婁曉娥之前可是婁家千金,她雖然不是好吃懶做的,但到底嬌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洗衣服做飯這事可沒正經乾過。
許大茂當初娶媳婦也是答應婁家這點他會照顧好,這剛結婚你儂我儂的,洗衣做飯自然包身上了,男人做這事可是少見,許大茂本來還怕丟份,但偶然聽到大媽聊天說起這事稀罕的語氣,許大茂靈光一現,悟了件事。
他乾洗衣服做飯這事雖然不夠大老爺們,但大媽媳婦那裡吃香啊!就問誰家丈夫能做到他這樣!
至於說這是他婚前承諾好的,但他不說誰知道?那這就是他體貼媳婦啊!
這麼一想,是做了件正麵事的許大茂可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自然的,這第一時間就到死對頭何雨柱那去顯擺了。
什麼“哎,柱子啊,你對你家媳婦這也不行啊!咱洗衣做飯可不讓我媳婦後悔跟了我這人,虧你還廚子出身呢,你媳婦還吃不到你做的幾頓飯”點火著。
幾次念叨著,死對頭何雨柱不甘示弱,他們上班來不及,有秀英嬸幫著午飯,那晚飯和自己衣服何雨柱那也沒少包。
然後何雨柱又是給媳婦買雪花膏去許大茂那得瑟反擊……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在一些影響因素下,在對媳婦好這上麵較上來勁。
婁曉娥、何愛媛這新媳婦日子過得不錯,院裡就這麼大,大媽媳婦又多是沒工作的,整天院裡轉的,可不就都看在眼裡,酸在心裡。
而這會何愛媛上班去了不在這,眾人酸楚的對象可不就集中在婁曉娥身上。
咋一被這麼多人這樣看著,婁曉娥還有幾分不知所措,不過見過大場麵的她倒鎮定的很快,隻羞澀的解釋著。
“冬天衣服水濕後太重,我洗不動,也是大茂哥體貼我”
至於許大茂和她父母承諾過照顧她這事,婁曉娥還是知道照顧男人麵子,這不能說出去。
吳翠蘭這會也出來解圍。婁曉娥來院這些天,和她家熟,也多來串門,她對這嬌氣不矯情的姑娘還是挺聊得來的。
“都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這家務也沒說就咱女人的活,男人體貼多乾點,這是好事”
“我家老易那不也大老爺們,有時候不也幫我洗衣做飯的…”
說來許大茂和柱子這一較勁,對他們院女人還是好事。
畢竟某種意義這也是內卷的一種體現。來自後世的易家寶可是再清楚不過內卷的帶動性。
這不,吳翠蘭這一說,之前還覺得婁曉娥不合群的眾大媽媳婦們若有所思。
畢竟比起他們這勞心勞肺的群,婁曉娥這樣悠閒的群無疑也是她們稀罕的。要不合群,她們也願意啊!而都是大老爺們,一大爺乾的,他們男人憑什麼乾不得…
打不過就加入,眾人聽此躍躍欲試,不說自家男人學許、何兩家乾個十成,有四五層也不錯啊!
於是這早過去,各家大媽媳婦拿著“一大爺都乾家務”這一雞毛當令牌在前,許大茂、何雨柱兩大小夥體貼媳婦鞭笞在後,幾天下來,各家男人雖說不情不願,但洗碗、曬衣服等小事或多或少也時不時乾著。
這波卷的,於這年代易家寶還是看著詫異驚呼666~
當然這種各家的自己事,也是有人沒被卷動的。
這天周末
正院賈家
秦淮茹洗衣服回來,聽著那些大媽媳婦在那分享今天自家男人幫忙乾了什麼什麼事,她臉色有點不好看。
屋裡她男人賈東旭今天休假,這會剛睡懶覺起來。隨便漱了口水,端著桌上的米湯就窩窩頭就吃起了早飯。
“媽和棒梗呢?”
“媽帶棒梗買菜去了,小當在院裡玩”
秦淮茹解釋了一句,正拿著衣架準備曬衣服的她,看到賈東旭快見底的碗頓了下腳步。
“孩他爸,你等會吃完順便洗下碗唄?”
放柔了聲音商量的語氣說著。
看彆人說自家男人乾什麼乾什麼,秦淮茹也是有點想分享的。明明過年那些天還水乳交融、溫情脈脈,這幾天又不知怎麼了,冷淡下來。
秦淮茹順著他這麼久,她想,提個小小的要求,應該沒事吧!
沒事?
回答她的是,剛剛還初醒帶著閒適神情的賈東旭嘴角下耷,直接冷下了臉。
“廠裡等級考核馬上就開始了,我努努力爭取考過三級鉗工,以後才有條件再要一個兒子,這些小事就不要麻煩我了”
這是變相的拒絕了。秦淮茹有點失望,但也不意外他的回答。畢竟這是掃把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主。
隻是有時她也在想,他怎麼就這樣了呢?明明剛開始他對她關心體貼,也不差何雨柱、許大茂這般啊!
還是說結婚久了,最後也都會這樣了?
她輕歎口氣,想了想說道。
“那行,孩他爸你先放那,我曬衣服回來洗”
“對了孩他爸,最近院裡大媽他們洗衣服都喜歡問男人幫忙乾了什麼,你打個配合,到時候我就說你幫我打掃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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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說了三四項在屋裡的家務,這樣她關上門,誰又知道做了還是沒做。而這樣自家男人裡子麵子也有了,秦淮茹自認考慮挺周到的。
可她這句話卻不知哪裡觸痛到賈東旭,嘭的一聲,碗重重的砸在桌上,雖然沒碎,但聲音也是不小。
“沒做就沒做,說假的你要去和誰比!許大茂還是何雨柱!他們疼媳婦,你嫌我對你不好?”
“秦淮茹,男主外女主內,我天天累死累活,你在家就乾這點事,怎麼,你那什麼表情?羨慕人家不用乾活!還是可惜他傻柱娶的不是你!”
青筋暴起,說的就是賈東旭此時的狀態。
這幾天他同樣沒少聽這些大媽媳婦說許大茂、何雨柱的好,說他們是院裡榜樣,會疼媳婦照顧家…那樣誇讚的話,聽的賈東旭這個曾經也是院裡大好青年的人能接受?
似光環被搶的憤怒,裡麵還有一個疑似綠帽子的家夥,加上幾年沒考過的等級考核再次臨近帶來的壓力,以上種種,導致賈東旭這個爆竹又炸了。
和和順順和他商量的秦淮茹被他這反應驚一跳。
不是,咱也沒讓你乾什麼,打個配合白的個好名聲,你再鬼叫什麼!
“賈東旭!”
“傻柱!傻柱!你能不能彆天天拿他來說事,當初怎麼回事你自己不也參與了,憑什麼動不動就怪我頭上!”
“我又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好!”
“你忙!你忙!一個三級鉗工準備四五年都沒動靜,今年這個理由明年那個理由,家務活是小事,那你有什麼算大事啊!”
…………
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秦淮茹本也不是什麼老實木訥的人,前些年還好,就生女兒這兩年,賈東旭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動不動的懷疑猜忌,她真的是受夠了。
比過去更激烈的爭吵一觸即發。
劈裡啪啦的動靜,沒瞞過同院的人。吳翠蘭曬衣服的手一頓,然後歎氣的搖了搖頭。
沒刻意去聽動靜,這人夫妻的事,還輪不到彆人插手。畢竟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真不好管。
隻是這一吵啊,大概連秦淮茹也沒想到後續會有那樣嚴重的影響,甚至改變了整個賈家。
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