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青腳都沒挪一下,揮著吊籃就將人給打了回去。
老夫人氣了個倒仰。
指著她的指尖抖得篩糠。
“反了,反天了。”
“你看看,你給我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人。
這就是你教的。
目無尊長,下手狠辣,更是連嫡親妹妹都能踩在腳下。”
“母親,是媳婦的錯。”
“你的錯你的錯,認錯你倒是第一個,每每她闖禍,你便這般和稀泥。
可瞧瞧人家是如何回報你的,竟如此心狠手辣,玉兒有心疾,她卻還狠得下···”
“奶奶救命。”
肖老夫人還想教訓媳婦,肖玉兒卻再承受不住。
頓時,老婆子更心疼了。
在身邊媽媽的攙扶下快速靠近。
世人皆重名聲。
哪怕肖青青被毀得儘人皆知,還是有人覺得她怕。
認為她不敢對老夫人動手。
“啊!”肖玉兒淒慘尖叫。
肖青青伸長手,用吊籃抵住肖老夫人。
她確實不能打這老嫗婆,但能收拾肖玉兒。
當然,讓一個人難受的辦法也不止武力一途。
“奶奶,您說,若您兒子知道,自己那妹妹其實隻與自己有一半血緣,會如何看您?”
老婆子瞠目。
尖銳的目光一閃殺意。
這位可不是什麼老實人。
早年與一鏢師攪裹,給肖家生了個外人。
這些年那姑奶奶沒少摻和肖家事,沒少欺淩羞辱原主。
問題是原主這白癡,哪怕無意間聽到這樣的秘密,竟還給人死守著,就想哪天老婆子良心發現,真心待她。
“我今兒來,可不是為了瞧你們婆媳演戲。
看你們祖孫情深的。
我要我娘的嫁妝。
一個銅板都不許少。
否則,知道奶奶這樣秘密的就不止我與妹妹,而是整個永寧縣,所有人。”
老夫人身邊的媽媽大氣都不敢喘。
被她加了點點力道踩痛的肖玉兒,更是冷汗淋漓思緒脫離。
老嫗婆則青黑了臉,有種用眼神虐殺她的狠戾。
若眼神能殺死一個人,這會她已經死亡千百次了。
“你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不過提醒。”
“···你娘親的嫁妝不少,你且先回去,回頭我讓人送過去。”
“不用,那些讓人碰過的東西我嫌惡心,全部折合成錢,我要錢。”
“折錢也得慢慢···”
“我姥姥說過,我娘那些嫁妝置辦了一萬六千兩。”
“她胡說八道,你娘那些嫁妝最多八千···”
肖婆子這侵占媳婦嫁妝的,還能不知道原主娘帶了多少進家門?
現在卻由不得她說。
肖青青嬉戲地看著她,大有她說不是就嚷嚷開的架勢。
“這麼多錢一時湊不出來。”
“一個時辰,孫女給您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孫女若瞧不見錢,肖家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祖傳秘方,孫女怕是守不住。”
“先回去,彆讓人瞧了笑話。”
肖老夫人怕人笑?
關乎自己,自然是怕的。
不過,將肖青青哄進家門,可不隻為了避免自己成為笑料。
眼色傳遞間,婆媳倆默契行動。
一個穩住肖青青,一個調遣奴仆。
可惜,哪怕沒有肖玉兒墊腳,肖青青也再不是他們能捶打揉捏的了。
“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