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肖家長女將一切不合理合理化,衙役喊了同伴,兩人象征性地往屋後看了看。
收了肖青青塞過去的二十兩茶水錢離開。
很快,隔壁家的大門也被拍響,兩人照樣擠進門。
“怎麼回事?”
已經被搜查過的,另一邊鄰居大娘走近。
肖青青耷拉著眉眼:“我也不知道啊,這麼把門砸開瞅一圈。”
“這種事從未有過,怕是出大事了。”對門嫂子也挨了過來:“我猜測啊,可能與香綾胡同那邊的失竊案有關。”
“香綾胡同的失竊案?”大娘興致勃勃。
肖青青也滿眼好奇。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動輒衙門的大事。
這可不屬於八卦,而是訊息了。
“嫂子,你展開來說。”
“我與你們說啊···”
兩天前,紅綾胡同那邊就有人家丟紅薯了。
昨兒,整個胡同大半的人家都丟了。
那邊人口密集,細算下來數目不小。
“那玩意能不能吃都是問題,怎會有人想起偷它,圓子媳婦,我瞧不是這事。”大娘不信。
圓哥媳婦固執己見:“齊大娘,你怕是不知道沒糧人家的日子。”
“我聽說啊,張來村那一線的水都乾了,開始,張來村人投親還有人接,可隨著想要投親的人越來越多,附近村民的親戚都有了怨言。
您老難道就沒發現,最近兩天來賣水的人少了?
我瞧啊,這水價怕是又得漲了。”
“這都什麼事兒,這老天究竟是想如何?
這都六月下旬了,若再不來雨,便是秋菜都沒得收。
如今鄉下人全靠山貨過活,若續不上秋菜,這一冬該怎麼過!”齊大娘心焦。
嘴上說著,心頭卻是馬上買幾桶水回來,能節約幾文是幾文的想法。
“圓子媳婦,你家今兒買水不?”
“不買,我家昨兒喊了一車來,吃得半月。”
“你家買不?”齊大娘轉頭問肖青青。
肖青青點頭:“買的,不過我家今兒得買一車,家裡人都過來了。”
“你家男人都受傷了?”齊大娘也不急著買水了,打聽起了雲家的事兒。
昨兒天黑時,她就來湊了趣,不過聽了個半長不落。
知道雲家男人都受了傷,婆母公爹卻不讓媳婦進門照看,更攆了人嶽丈。
具體如何的就不清楚了。
“回頭與大娘嫂子說,早上沒吃,快餓死了,先吃口飯去。”
肖青青這門關得太絲滑,兩人反應過來時麵麵相覷。
“聽說他們靠山村,這會死傷大半,把城裡醫館的金創藥都買光了。”圓子媳婦扯著齊大娘往自家門前去。
“齊大娘,你是不知道昨兒圓子去買水時瞧見那畫麵。
靠山村那傷員,一個個慘不忍睹,最嚴重的聽說肚子都給野豬頂穿了···”
叭叭的,圓子媳婦噴著口水,齊婆子聽罷指著對門,說那肚子破洞的就是這家。
小院裡,文秀壓抑的哭聲從廂房傳出,老兩口跟白香站在門口。
肖青青啥也沒說地往灶房去。
鍋裡綠豆湯咕咕翻滾。
“老大媳婦,老二那情況是不是好多了,今兒讓老二家的看著,應該沒問題了吧?”文婆子跟腳進來。
見她舀湯,連忙去翻餅子。
餅子是昨兒孩子們烙的,她沒吃完。
肖青青把不愉表現淋漓:“她既覺得自己守著雲川就能好,或是死而無憾,讓她守就是。”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並無壞心思,她的出發點是好的,隻是老二情況太過危險,家裡沒那個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