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名聲跟她是直接掛鉤了,若村裡堅持將她送官,受害的是整個村,而非她一個。
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嚷嚷開。
“楊嫂子,這不說得清楚,人幫忙看一下看丟的,這肉都丟了,找不回來了,就算了吧,肖氏又不吃虧。”
“楊大娘,方嬸子也不是故意的,她既知道錯,下回也不敢了,就算了吧。”
“大妹子,人兩隻腳走路還難免磕磕絆絆,何況鄰居之間,肖氏砸了人房子,什麼錢都夠夠的了。
看這灰,方家什麼情況都不用多說。”
村裡媳婦婆子難得統一戰線,這好不容易站一塊,楊婆子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不是合夥欺負人肖氏?
雖說她之前也想這麼息事寧人,可她一個跟這麼多人本質是不同的。
“你看?”楊婆子老臉都漲紅了。
肖青青冷冷一笑,下巴一一點去。
“她,她,她,還有她們。”幾個說話的,幾個附和的,一個也沒放過:“她們家男人若是用藥,都三兩。”
“今兒這一步,我是不退也得退,沒先找衙門先找你,是我的失誤,這虧,我咬牙吃著,但往後,誰最好都彆犯到我手上。”
犯她手上,一定得讓人脫層皮。
楊婆子苦笑,為自己也為這幾家需要用藥卻舍不得花錢的。
如今回村的,其一是手裡銀錢不夠,其二是不想花那麼多錢的!
揉著太陽穴,楊婆子有氣無力:“你們,上我家來一下。”
方婆子見事情就這麼了了,心思又轉起來:“楊嫂子,我家那房子···”
“有本事進城找衙門。”楊婆子吼破聲。
方婆子:“·····”
眾人:“·····”
村裡人就沒見過楊婆子這麼凶過,對方婆子的同情心一下子少了大半。
而方婆子,她很想為自家爭取一下,又怕開罪楊婆子。
在村裡,村長就是天,若村長覺得村裡顏麵不如肖氏那不要臉的蕩·婦重要,自己不就慘了?
鵪鶉似的,方婆子縮了脖子,楊婆子帶著人群浩浩蕩蕩地往自家去。
相隔不遠,肖青青背著背簍出門時,人群正好進了楊家大門。
方家門口,方婆子念念有詞地咒罵哭泣。
“想死?”肖青青陰惻惻地問。
方婆子猛然回頭一眼,瞳孔震撼。
一骨碌爬起就往自家竄。
*
靠山村東,離最近村子四座山頭的小河灘邊。
一有彆於整個時代的膠囊屋,突兀地安置林邊。
周圍,與山林頹敗不同的花木繁盛,隔絕出的小小院落自成世界。
“唉!”
最後一看,肖青青關門走人。
人就是不能爛好心。
為了合理地給雲家三位用藥,她搬出個師傅。
為了不被靠山村人坑害,她花費上百的厭惡值,弄出這麼個小院子!
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也就是懂又壓抑不了自己的聖母心,心情才會不舒爽。
‘加租七百立方倉庫。’
大青山深處的湖泊邊,肖青青站在偌大的紅薯堆邊艱難做下決定。
往後時間,以縣城為中心向外輻射,將一個又一個五百噸,投放到村前村後的無人處。
太陽下山,她背著木柴進城時,周圍村莊出現大量紅薯的事情已經傳進城。
衙門根本就攔不住人,城裡人瘋魔似的往各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