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宮皓一路追尋著無極盾的蹤跡,來到了齊華醫院,遠遠就看見蘇靈兒的車,他正要上前查看究竟,卻見蘇靈兒從醫院裡麵走出來,看樣子有些急切。南宮皓微微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她!她抓姐姐乾什麼,難道這就是她進武學院的目的?姐姐之前是調查戚豪,難道她是高科的人?”
這時,隻見蘇靈兒上了車便匆匆開走了,南宮皓開著車一路悄悄跟隨。
宇文爍與靈蝶施展輕功飛了一會兒,此時他們離醫院已經夠遠了,他們紛紛落地,靈蝶做了個戰鬥的姿勢,說:“來吧,看你這次長進了多少。”宇文爍卻收了破曉,謝道:“多謝解圍。”靈蝶微微一笑,道:“你想得美,誰給你解圍了?”宇文爍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靈蝶收了寒曜打趣道:“看來你也不傻,不過人情可不好還,你確定要記下嗎?”宇文爍一本正經地說:“欠你的我自然會還,但是,以後武學院和嵐瞳交戰,我一樣不會手下留情。”靈蝶拉著長發,細細玩弄,道:“用不著留情吧,你好像也打不過我。”
展燚不久便追上了龍庭變的宇文爍,道:“宇文爍,現在隻有我們兩個,究竟誰更勝一籌,打了就知道。”龍庭抖擻精神,道:“好啊,我也想領教領教劍仙的實力。”說著兩人便過起了招。拆過幾十招,展燚便感覺他的武功路數不對,當即喝道:“你不是宇文爍,你才是‘百變郎’!”龍庭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展燚氣焰倍增,殘陽劍更加赤紅,他挽了一個劍花道:“宇文爍也好,‘百變郎’也罷,束手就擒吧。”說完猛烈的劍招落下,龍庭隻得硬著頭皮接招。
宇文爍淡淡道:“打不打得過,等你的傷好了再打一次不就知道了嗎。”靈蝶笑道:“你看出來了,看來這麼多次的交手,沒有白打。”
宇文爍問:“你的傷怎麼樣?嚴重麼?”靈蝶道:“你似乎在關心我,是喜歡我嗎?”宇文爍道:“我隻是好奇,能傷到你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我心上已經有人,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說完,他施展輕功飛走了,靈蝶看著他的背影道:“我們兩個,也注定不可能。”
方麗雪一行人來到秦瑤的病房,卻不見了秦瑤,隻看到一張紙條,上麵寫道:“想救秦瑤,讓宇文爍獨自來嵐瞳找我。——靈蝶”方麗雪不甘地說:“可惡!中了她們調虎離山計了!”當即讓尋火留下追尋秦瑤的蹤跡,其他六個先回武學院。
龍庭與展燚交手七十幾招,已招架不住,正欲逃時,卻聽得一陣簫聲入耳,周圍的氣流開始波動起來,並都選擇性地饒過龍庭湧向展燚。展燚自然也發現了這個現象,他知道是誰來了,因為這簫聲出自神兵譜排名第十二的雪落梨花簫。
兩人拉開距離,見高處一位女生單手把玩著雪落梨花簫,簫在她指間不停地旋轉跳躍,如同雲霄裡的蒼龍一般。她悠閒地對龍庭道:“該乾嘛乾嘛去,他交給我。”龍庭點點頭:“那你小心,我先走了。”說著一縱身消失不見。
龍庭走後,趙弦舞將目光移向展燚,二人四目相對,眼神複雜,沉默片刻,展燚才道:“弦兒,好久不見。”趙弦舞彆過臉,道:“我,不再是你的弦兒。”
展燚道:“你是,一直都是!”趙弦舞淡淡道:“自從你選擇相信院長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說著,她晃了晃右手的紫色指環,道:“看到沒?你是武學院的劍仙,我是嵐瞳的幻音玫瑰,咱倆是敵人,明白嗎?”
展燚有些不甘,更有不解,問道:“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一點餘地都不留?”趙弦舞冷笑道:“餘地?你知道彆人怎麼傳嗎?‘殘陽殉愛,殤雪奪魂’,你覺得我們還有餘地嗎?”
五年前……
陳天賜叛逃武學院,蘇靖不惜動用武神令,由展燚帶領武神榜高手追捕,花了幾年時間,展燚終於找到機會,這次陳天賜受了傷,眼看就要被展燚抓住。
“放他走!”就在展燚將要出手的時候,趙弦舞擋在了陳天賜前麵。
展燚喝道:“弦兒,彆胡鬨!快讓開。”趙弦舞央求道:“放過他這次好嗎?就一次。”展燚無奈地看著她:“這個機會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放不放不是我說了算的。”趙弦舞急道:“可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得不報!就算我求你一次行不行?”
這時,陳天賜發話了:“阿弦,你的心意我領了,既然栽了,我認命,你不用求他。”展燚十分為難,道:“我是身不由己,你明白嗎?如果我放了他,我如何向大家交代?”
“交代?那是不是我能打敗他們,你就可以放過陳大哥?”趙弦舞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展燚卻道:“你和他們動手,我怎能袖手旁觀?倘若我因私廢公,今後哪還有臉掌管武神令呢?”
陳天賜輕聲對趙弦舞道:“你也彆為難他了,這樣吧,你幫我拖住他半個小時,我就能走。”趙弦舞點點頭,對展燚道:“好,你要抓他,我要救他,那咱倆就單挑,誰贏誰誰說了算,敢不敢?”
“這……”展燚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單挑她哪是對手啊。趙弦舞見狀便問武學院一眾人:“大家覺得如何?”他們都搖頭道:“不行不行,你這不是更為難他嗎?他哪舍得打你。”
趙弦舞喝道:“誰讓誰是孫子!怎麼樣?”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同意了,但展燚卻不同意。
趙弦舞見狀,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嵐瞳的人,在真相大白之前,你我都是敵人。現在,我最後送你一首曲子,曲終情斷,出手就沒有情分可言。”
說完,趙弦舞喚出雪落梨花簫便開始吹奏曲子,此時她的心在滴血:“傻瓜,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不讓著我呢,可是這樣你又如何向學院交代。”展燚的內心何嘗不是在煎熬:“為什麼一定要成為敵人?你為了一個陳天賜,竟如此狠心。”
一曲終了,趙弦舞冷冷道:“這首曲子叫‘殤魂彆離曲’,動手吧!”展燚也不搭話,殘陽劍在手,便往趙弦舞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