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自然不可能闖縣衙,除非活膩歪了。
小白梨自去戲園子唱她的曲兒,崔九陽回旅店嘗試看看能不能解開銀子上的“汲命咒術”。
崔九陽與小白梨談了半夜,互相之間露了些各自的底細,算作初步同盟的信任。
崔九陽給她講了些自己的推算之法和五行法術。
小白梨則介紹了她的情況,特彆是為什麼她明明是個人,卻一身妖氣。
原來,小白梨家傳一套貓妖之牙,不知被哪位先輩將這一套貓妖的牙齒刻上“附骨之陣”。
隻要戴上這套牙齒做的項鏈,付出一點生命本源來催動,就可以擁有一些貓妖的神奇力量。
而且所付出的生命本源也能通過一些手段恢複。
隻需要每年在博山外不遠的魯山貓兒穀中祭祀“烏雲嘯鐵狸奴像”,並且在貓兒穀中清心住上一個月,一年來所消耗的本源便可恢複七七八八。
是以小白梨家傳這一套損傷本源的貓妖牙……家中人卻基本都壽數如常,並無早逝之憂。
聽得崔九陽那個嫉妒啊……
但凡太爺開發點這種手段,我還用滿天下的沒事找事乾?
可還能怎麼著,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崔九陽也隻能搖頭歎氣,繼續研究那白銀上的咒術了。
既然知道了這是一種類似於“詛咒”的術法,那麼破解思路就回到了“祛邪”“淨化”上來。
崔九陽嘗試了一些雷法……火法……
他看著眼前已經飽受摧殘不成型的銀子,確定自己的努力都……毫無作用。
似乎是……
就像是一把鎖,崔九陽拿雷錘砸,火槍打,也許能損壞鎖本身……可想開鎖,則非得找到那把鑰匙。
或者修為足夠高——精通各種鎖具,成為開鎖師傅。
顯然穩定在一極的他,也許是小白梨這種旁門左道眼裡的高人……可其實並不具備那種修為。
不過……他還有一個辦法。
揍上鎖的人一頓,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再讓他把鎖打開!
崔九陽看向窗外,腦海中閃過那四個道士的身影。
夜晚很快來臨,整座小城又籠罩在灰白色妖氣之下。
崔九陽與小白梨在街口房頂上彙合。
小白梨依舊是一身夜行衣,她看著一身青袍的崔九陽道:“你沒彆的衣裳是吧?”
崔九陽看了看自己,笑道:“怎麼著,這一身不體麵嗎?”
小白梨懶得跟他廢話,從懷中掏出個黑色麵巾扔過來:“好歹把臉蒙上!”
崔九陽從善如流,將麵巾圍好,卻忍不住心中一蕩。
這麵巾……好香啊……
一股脂粉香氣覆蓋口鼻,這味道就好像崔九陽被小白梨摟在懷裡一樣……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我煮在上,我真不是故意吸氣的,誰叫這姑娘把麵巾放懷裡了。
他被這香味弄的心神有些不穩,卻聽到旁邊小白梨輕飄飄甩過來一句:“你深呼吸呀,這樣聞的不夠濃!”
崔九陽聞言險些從房頂上掉下去!
這女人不愧是唱聊齋調的,尺度著實大了些……
不過小白梨說完這句話自己卻毫不在意,此時已經開始在屋頂上縱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