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舟在冰璃的指引下,駛向一片從未被星圖標記的區域。這裡的星辰排列異常,仿佛遵循著某種古老的韻律,時而密集如網,時而稀疏如塵。
冰璃站在舷窗前,右眼中的星海微微發光:“我們正在接近混沌邊緣,這裡是宇宙初開時最早形成的星域之一。”
蕭追感到體內的混沌道法異常活躍,仿佛遊子歸鄉般的激動:“我能感覺到,這裡有混沌道法的本源氣息。”
突然,星舟劇烈震動,前方出現一片扭曲的星域,星辰不是固定不動,而是在不斷生滅,如同呼吸般有規律地膨脹與收縮。
“混沌星域。”冰璃輕聲道,“這裡的法則與外界不同,時間與空間都是流動的。小心,不要被卷入時空漩渦。”
雲逸全神貫注地操控星舟,在扭曲的星空中尋找安全路徑。有幾次險些被突然出現的時空裂縫吞噬,幸虧冰璃及時指點才化險為夷。
“看!”紫萱突然指向遠處。
在混沌星域的中心,懸浮著一顆巨大的灰色星辰。它不像普通星球那樣有固定形態,而是如同活物般不斷變化,時而如氣態星辰般膨脹,時而如液態水球般流動,時而又如固態晶體般凝結。
最奇特的是,這顆星辰散發出的不是光,而是一種奇異的波動,所過之處,星辰生滅,時空扭曲。
“混沌之心。”冰璃的語氣中帶著敬畏,“宇宙間最神秘的星體,據說蘊含著混沌道法的終極奧秘。”
越是接近混沌之心,星舟越是難以控製。各種法則在這裡混亂交錯,常規的物理規則完全失效。
“不行了!”雲逸艱難地說道,“星舟的動力係統正在失效,我們會被混沌之心的引力捕獲!”
冰璃快速結印,一道冰藍色光環籠罩星舟:“這是我的本源冰係法則,可以暫時穩定星舟。但支撐不了多久,我們必須儘快登陸混沌之心。”
在冰璃的幫助下,星舟艱難地降落在混沌之心表麵。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四人都感到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同時站在過去、現在和未來。
腳下的“地麵”是流動的灰色物質,既不是固體也不是液體,走在上麵如同行走在夢境中。遠處的“天空”中,各種光影交錯,演繹著宇宙的生滅輪回。
“這裡好奇怪。”青陽試著揮出一拳,卻發現拳速時快時慢,“連時間流速都不穩定。”
冰璃解釋道:“混沌之心是萬法源頭,也是萬法終結之地。在這裡,一切法則都在不斷生滅循環。唯有領悟混沌真諦者,才能在此自由行動。”
突然,流動的地麵升起數個灰色人影,沒有五官,沒有固定形態,卻散發出強大的法則波動。
“小心!是混沌守衛!”冰璃警示道,“他們會攻擊任何不理解混沌真諦的闖入者!”
灰色人影化作各種形態襲來,時而如利劍般鋒利,時而如重山般壓迫,時而又如流水般無孔不入。
四人各展所能應對,卻發現自己的道法在這裡效果大減。反倒是蕭追的混沌道法異常強大,輕易化解了攻擊。
“我明白了!”蕭追眼中閃過明悟,“在這裡,唯有混沌道法才能發揮全力。你們將力量傳給我,我來應對!”
三人立即將靈力傳給蕭追。得到助力,蕭追的混沌道法暴漲,灰色氣流席卷而出,將混沌守衛儘數化解為最原始的混沌之氣。
然而更多的混沌守衛不斷從地麵升起,仿佛無窮無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紫萱蹙眉道,“必須找到混沌之心的核心!”
冰璃右眼中的星海旋轉:“跟我來!我能感應到核心的方向!”
在冰璃帶領下,五人艱難地向混沌之心內部前進。越是深入,環境越是詭異:他們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像,也瞥見了未來的碎片;空間不斷折疊,有時一步跨出卻是萬裡之遙。
途中,每個人都麵臨著內心的考驗:青陽看到了自己如果當初沒有遇到蕭追會是怎樣的命運;紫萱看到了皇室複興的另一種可能;雲逸看到了自己修行路上的不同選擇;就連冰璃也看到了如果萬年前做出不同決定的結局。
唯有蕭追,看到的是一片混沌,無數可能性和選擇交織在一起,沒有確定的過去,也沒有注定的未來。
“這就是混沌真諦。”蕭追若有所悟,“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可改變。不執著於過去,不恐懼未來,把握現在,創造自己的道。”
話語剛落,周圍的混沌守衛突然停止攻擊,反而向兩旁讓開,露出一條通道。
通道儘頭是一個巨大的混沌漩渦,其中懸浮著一顆跳動的心臟形晶體,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混沌波動。
“混沌核心!”冰璃驚呼,“萬年來無人得見的存在!”
就在他們準備接近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正是冰獄中那縷被消滅的黑暗氣息凝聚成形!
“感謝你們帶我來到這裡。”黑暗化身發出低沉笑聲,“沒有混沌傳承者的引領,誰也找不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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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追眼神一凜:“你一直在利用我們!”
“當然。”黑暗化身悠然道,“從冰獄開始,我就引導你們走向這裡。現在,混沌之心歸我了!”
它直撲混沌核心而去。
“阻止它!”冰璃急道,“若讓黑暗掌控混沌之心,整個宇宙都將陷入永恒混亂!”
五人同時出手,但黑暗化身異常強大,輕易化解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