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景和宋清遠眼睛一亮。
沈桃桃繼續道:“我們可以扮成西域或波斯的商隊,以賀壽為名,進獻禮物,混入壽宴。雲景和清遠扮作隨從護衛,我和艾麗卡……”她頓了頓,臉上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和艾麗卡,或許可以扮作……獻舞的胡姬!”
“不行!”謝雲景和宋清遠異口同聲地反對。
“太危險了!”謝雲景臉色鐵青。
“沈姑娘,你不能去!”宋清遠也堅決道。
沈桃桃卻異常堅持:“我必須去。隻有女眷不會特彆引人警惕,才能隨機應變。艾麗卡熟悉波斯禮儀和舞蹈,是最好的掩護。這是我們唯一能探聽消息,並伺機行動的機會。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見沈桃桃態度堅決,謝雲景深知她的智慧與韌性,最終咬牙同意:“好!但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和接應!”
誰也想不到,在這萬全的準備裡,許琛變成了至關重要的一環。
許琛被秘密請到了城主府後院。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但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恢複了往日的沉靜。
當他聽到這個大膽至極的計劃時,隻是微微挑了挑眉,便平靜地接受了“總教習”的職責。
於是,一場堪稱軍城有史以來最“詭異”的特訓,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開始了。
培訓的第一項,便是儀態與步伐。
學員除了沈桃桃、艾麗卡,還有趙青,張小弓,賀亦心和阿鸝。
許琛觀察了他們片刻,然後平靜的開口,“胡姬行走坐臥,與中原女子迥異。其態外放,其姿妖嬈,重心搖曳,步態生蓮。破綻,往往藏於細微習慣之中。看好了。”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時,那雙原本就瀲灩的桃花眼,竟仿佛被注入了更奇異的光彩。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許琛微微側身,下頜微收,脖頸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他提起一口氣,將原本挺拔如鬆的脊背,刻意放軟了幾分,肩膀微微下沉,帶動腰肢。
緊接著,他穿著普通布鞋的右腳並非踏出,而是以一種近乎拈的姿態,腳尖虛點地麵,然後足弓繃緊,腳踝以一種難以形容的柔韌向內微微一扣,再輕盈地落下。
落步的瞬間,他的左胯極其隱蔽地向上微提,帶動整個身體重心產生一種流暢的搖擺,仿佛風中細柳,卻又被他強大的核心力量控製在毫厘之間,絕不顯得輕浮。
一步,兩步,三步……
他走得極慢,手臂並未大幅度擺動,而是自然垂在身側,但手指卻並非平日習慣性地微握,而是極其放鬆的微曲,指尖仿佛蘊著一點無形的氣,帶著一種欲說還休的妖媚。
他走了七八步,在一個幅度控製得恰到好處的回身動作中停下,轉身時衣袂甚至帶起了一點微風,重新麵向眾人。
整個過程,他沒有絲毫的羞澀或尷尬。
他站定,氣息分毫未亂,仿佛剛才那段“驚世駭俗”的表演隻是隨意為之。
他抬起眼,目光掃過全場石化的人群,“看懂了嗎?重心流轉,在於腰胯細微擰轉,而非大幅搖擺。步伐輕盈,在於足踝控製,而非跳躍。神態……在於放空與專注之間的微妙平衡。其精髓,在於控製,而非放縱。”
“……”眾人持續石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