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船的桅杆已經折斷,船體似乎正在沉沒。蛟龍張開血盆大口,獠牙猙獰,似乎要將寶船吞噬。
在蛟龍和寶船的周圍,還雕刻著許多跪拜的人形,以及一些奇異的海洋生物和符號。
整個浮雕透著一股邪惡和毀滅的氣息。
“這……這就是墓門?”高文淵喘著氣,貪婪地打著手勢。
陸夫人沒有回答,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石門上的浮雕,尤其是那條蛟龍的眼睛。
那眼睛是用某種暗紅色的寶石鑲嵌而成,在幽光下仿佛在緩緩轉動,充滿了邪性。
“這不是普通的墓門……”陸夫人的手微微顫抖,“這是……鎮魂門,以惡蛟纏屍之局,凝聚萬千怨氣,封印門後的東西。這浮雕並非裝飾,而是一種古老的封印術,強行開啟,必遭不測。”
她指著蛟龍盤繞的一個關鍵節點,“看到沒有?這個地方,需要對應的鑰匙,才能安全打開。否則,門上的詛咒機關一旦觸發,後果不堪設想。”
“鑰匙?什麼鑰匙?”高文淵又是不管前麵,隻聽後麵他想聽到的東西。
陸夫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或許是需要特定的信物,或許是需要……活祭。”
她的話讓所有人脊背發涼。
沈桃桃眉頭緊鎖,看向蓮姬和真咄必,“蓮姬還有這位小哥,你們可認得這上麵的符號或這寶船的樣式?”
蓮姬仔細辨認著那些跪拜人形的服飾和寶船的細節,沉吟道:“這寶船的樣式……很古老,有點像……古籍中記載的‘徐福東渡’時的樓船?但又有些不同。這些符號……很陌生,似乎混合了多種古老的祭祀文字。”
真咄必則盯著那條蛟龍,身體微微顫抖,用狄戎語喃喃道:“……像……像我們部落傳說裡的……‘海魔’……吞食船隻的惡魔……”
線索似乎又斷了。
麵對這扇充滿邪氣的鎮魂石門,眾人陷入了僵局。
強行破門風險太大,但鑰匙又無處可尋。
沉重的玄武岩鎮魂石門,沉默地阻擋在眾人麵前。
門上那惡蛟纏船的浮雕,仿佛隨時會活過來,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異氣息。
氧氣囊中傳來的空氣越發稀薄沉悶,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感,提醒著他們時間的緊迫。
往回走根本不可能,那潛伏的章魚怪,幾乎宣告了這是一條死路。
絕望的氣氛,如同這海底的寒意,一點點侵蝕著每個人的意誌。
高文淵臉色灰敗,先前對寶藏的狂熱已被死亡的恐懼徹底取代,嘴裡無意識地念叨著:“完了……這下全完了……早知道……就不該下來……”
就連一向沉穩的沈桃桃,此刻也眉頭緊鎖,目光不斷掃視著石門,尋找著任何一絲可能被忽略的破綻。
就在這近乎窒息的沉默中,沈桃桃不甘心地再次貼近石門底部,徒勞地用手擦拭著沉積的淤泥和海藻,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突然,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一處不同於周圍岩石的細微凹陷。
“陸夫人,您看這個!”沈桃桃顧不上禮節,急切地拽了拽身旁陸夫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