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黃色道袍,嘴角留著兩撇胡子,手中拿著銅劍,看著三十多歲的道士走了過來。
這道士略帶兩分不屑地看著薑宸,而張文謙和他幾個學生則是立刻略帶尊敬地對這道士稱呼。
跟在薑宸身後,一直沒有出聲的葉輕眉和嘉禾也帶著尊敬對這道士稽首。
“明華道長,您來了。”
明華道長也拈指回禮,然後這才又冷冷看向薑宸。
“閣下好大的口氣,我龍虎山都沒看出來的妖邪,卻被你看出來了,不知道是何門派出身,也好讓貧道瞻仰一二。”
嘴中說著瞻仰,但這道士不屑的表現卻已經展現地淋漓儘致。
薑宸上下打量了一番這道士。
引炁巔峰,半步入道的修為,倒算不弱,隻是以這個修為,應該還看不出這鏨龍陣的玄奧。
“閣下便是龍虎山道士,這次被請下來測算凶吉的?”
那道士昂首挺胸,眼底的傲慢溢於言表:“正是,還算你有點眼力見。”
“既然如此,那依閣下之見,此唐墓凶吉如何?”
道士已然胸有成竹,此刻聞言,不假思索便道:
“貧道看你好學,也不介意指點你一二,這唐代大墓建造在這不老山龍脈之脊上,是謂之定龍脈,龍聚風水,則此地藏風得水,以九台拱衛,九為數之極,這裡葬的,必然是唐朝顯赫一時的大人物。”
張文謙在一旁聽得不時點點頭,這番言論和他的推測不謀而合,他也認為這裡麵葬的應該是某位不知姓名的王侯。
“此墓藏風得水,卻又非死水一潭,乃是由山脈精粹供養,使之脈絡風水源源不斷,生生不息,墓葬主人必然不會有屍變的可能!”
張文謙和他的學生完全聽不明白,而葉輕眉和嘉禾則是似懂非懂。
他們是玄門弟子,但葉輕眉隻學過功法和幾門粗淺法術。
嘉禾剛受籙不久,也沒有涉獵過這方麵知識,隻是偶有所聞。
薑宸眼角微微眯起:“道士難道不知道,學疏才淺猶誇能,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墮了你龍虎山的名聲?”
明華道人眼角一跳,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薑宸這句話意有所指。
事實上,他確實沒有看出來這座大墓太多信息,但從表麵看來,就是一副山水拱衛的局,若是直接說看不出來,那肯定會影響自己的名聲。
所以他才會說這座大墓沒什麼凶險。
再者說,他龍虎山這些年,也沒有遇到過多少妖邪,自然就鬆懈了不少。
此刻讓薑宸一說,他頓時就情不自禁有些緊張。
“你,豎子安敢胡說八道!”
“看來你依舊是沒有任何悔改之心。”薑宸麵目冷然。
“什麼悔改之心,豎子仗著有點修為就敢胡說八道,不管你是哪個道統的弟子,貧道就替你師長教訓你一下!”
話音落下,明華道人抬起袖子,就要朝著薑宸扇下去。
嘉禾眼珠子瞪大,他知道薑宸的實力高深莫測,這個龍虎山道士未必是他的對手。
但是因為莫名的情緒,他並沒有開口提醒明華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