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看了看幾匹馬,這些馬一個個都有些枯瘦,顯然是有些營養不良。
不過他們是為了趕路,也就不計較那麼多。
倒是其中一匹棕色馬,看到薑宸他們後,就“律律律”叫了幾聲,顯得頗有靈性。
而且它身材雖然顯得有些瘦,但薑宸能感受到這匹馬是所有馬中最健壯的一匹。
薑宸回頭問張令儀:“會騎馬嗎?”
張令儀愣了一下,說:“會,在家裡和父親學過。”
“好,那就要這匹馬了,多少錢?”
牙商眼珠子滴溜一轉,一臉為難道:“客人,有些不巧,這匹馬昨日剛被一位客人給預訂了,要不,您再換一匹?”
啪!
張仲堅一巴掌按在案板上,一道裂痕當即從他掌心下蔓延出去。
那牙商看的眼皮子一跳。
就連馬行外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壯漢,也是心中打鼓,不敢上前。
張仲堅不擅長應付女人,但這些商人一些門道,他可真是門清。
“那牙郎,我問你,那人交沒交定金?”
“沒交,交,交了!”
“嗯?!”張仲堅鼻腔裡吐出一個字,都快將牙商嚇尿了。
“到底是交沒交?”
“我給整忘了,那人沒交定金哩!”
“既然沒交定金,憑什麼他口頭一句話就算給定了?還是說,你想坐地起價?”
“不敢不敢,我都是本分做生意啊!”牙商急忙辯駁。
“既然如此,這匹馬就賣與我們,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不會少給你分毫!”張仲堅大手一揮,道。
“好好好,這匹馬可是突厥馬混血,正常賣七貫錢,我便打個折扣......”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張仲堅打斷:“某家不是仗勢欺人之輩,既然是七貫錢,那便七貫,不需要什麼折扣。”
說著,他便朝懷裡摸過去,隻是摸索半天,麵色微微有些難看。
半天從懷裡摸索出幾十枚銅錢和幾兩碎銀子。
這年頭,銀子還沒有全國盛行,但在關內道這等富庶之地,也算通行貨幣了。
但是他錢不夠。
這時候,張令儀站出來了。
她自然明白薑宸他們買馬是因為什麼,事實上,她也想提議買幾匹馬。
再走下去,她和侍女小青的腳都要廢了。
“我這裡有錢,兩位恩人儘管拿去用。”
他從小囊袋中取出一錠金子,把牙商的眼都看直了。
牙商連忙拿出秤砣,小心翼翼稱重。
“共重八兩,合80貫錢,幾位稍等,我這就給幾位找零。”
出來做生意,就是銅錢多。
沒過多久,牙商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行囊出來了。
“幾位,這裡麵一共是73貫銅錢,諸位可以數一下。”
張仲堅一把將行囊放到張令儀麵前:“姑娘,你數一下有無錯漏,若是少你一個字,我都要他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