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地區地靈人傑,地廣人多,各個朝代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隻是如今,卻因為乾旱,多少顯現出了一些創痕。
薑宸這一路走來,越往東邊走,很明顯能感覺到一股生機凋敝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薑宸這次,恰好經過了當初和承覺和尚對峙的地方。
原本的稻田中尚且還有一絲水氣,棕黑色的土壤龜裂出一道道紋路。
原先的稻穀已經被人收去,隻留下田地裡的秸稈。
他們從長安行至此前,已經走了一天,比上次進京,卻是要快了足足一倍。
“薑道長,此地雖然乾旱,但還是能感受到一絲水氣,但再往前,恐怕就真是赤地千裡了。”
鑒真有些不忍道。
“確實奇怪,此地的太陽並不比長安熾烈,卻感覺要比長安燥熱一些。”
和薑宸鑒真兩人一起的,還有兩個負責記錄的不良人。
他們負責記錄薑宸兩人這一路上的所為,屆時評定功績,便以此為準。
隻是不良人沒有和薑宸兩人一起走,而是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甚至偶爾還下意識的隱藏行蹤。
畢竟一個是考生,一個是監考。
若是走在一起,難免有作弊嫌疑,引人遐想。
隻是以薑宸的修為,自然能感覺到那兩人的存在。
已經從長安一路快跟到京兆尹外了。
“薑道長,那兩人......”
“無妨,不相乾。”
“此地雖然不屬淮南河南兩道,但也隱現旱災之征兆,若再不降雨,恐怕遲早也會波及至此,薑道友,不若我們在這裡祈一場雨再走吧?”
“甚合我意!”
......
......
與此同時,另有兩人也在朝著河南道方向趕去。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龍虎山的張懷義和張高顯兩人。
隻是和鑒真不同,他們兩人並未分開,而是結伴而行。
“這次陛下出此題目,實在利於我道門,祈雨求風之術,實乃我道門拿手好戲。
“至於那些禿驢,哼,他們哪懂什麼祈雨之法。”
“這次,年輕一輩鬥法,你奪得頭籌,想必十拿九穩。”
“淨明道投機取巧之輩,不足為懼。”
“樓觀道主修星占之術,論祈雨之法也不是你的對手。”
“三皇法脈修地脈之術,也不通此道。”
“全真一脈,更是不過爾爾。”
”至於其他道門道觀,全是土雞瓦犬耳!”
“此番,你隻需要注意那茅山宗的薑宸,之前在長安,我觀其修為,恐怕不遜色你多少,茅山大真人收其為弟子,必然有過人之處,不可小覷!”
張懷義一路上,叮囑張高顯已經不下三五次。
張高顯其實早已不耐,薑宸不過初出茅廬,走了狗屎運拜了個好老師。
自己寒暑不休,勤奮修煉,若還是比不過他,那不是白修煉了嗎!
但他麵上絲毫不嫌,依舊表現地恭恭敬敬,虛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