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走進禪院,苦命此刻是真的命苦地跟在後麵。
此刻,在他們身後也已經聚集了一批僧人,隻是沒有苦命的命令,誰也不敢上前。
薑宸隨手推開禪房,裡麵是一片素淨,除了床褥和僧人日常所用到的東西,彆無他物。
再推開一肩挑,依舊如此。
薑宸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些僧人當中,大多都是義憤填膺,極為憤怒的表情。
少數人則是一臉暢快,似乎對薑宸的做法很讚成。
而苦命還有幾個寺廟長老,則是表情顯得有些緊張,卻又故作鎮定。
吱呀!
一間禪房的門被打開,顯露出裡麵的情景。
薑宸看到裡麵的場景,頓時眉頭微微一皺。
看到薑宸這副表情,苦命的心頭也是跟著一緊。
“這是怎麼回事?”鑒真有些震驚地看著裡麵。
苦命的腿一軟,然後旁邊立刻有兩個和尚把他給攙扶住。
“彆扶我,我能走!”苦命顫顫巍巍起身。
“風寒腿,老毛病了,有時候就犯這麼兩下。”苦命解釋道。
然後他才像認命一般,往那屋子裡看去。
隻是等苦命看到屋內的情形時,原本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突然就放了回去,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老寒腿也突然好了。
苦命陡然回頭,怒發衝冠,忘了他沒有頭發,也沒有冠。
反正就是非常憤怒道:“誰乾的!苦茶,這是你的禪房吧!”
“咕嚕!”
法號苦茶的和尚咽了口唾沫,唯唯諾諾道:“住持師兄,我就是一時糊塗,犯了戒,偷偷吃了一隻雞,但是我發誓,這雞是我從百姓那裡買來的,還請住持師兄饒了我這一次吧!”
苦命閉上眼睛,一副不忍但又戒律無情的模樣。
“你也是當方丈的人了,居然還能犯下此等戒律!按照寺廟戒律,當杖責一百,罰抄戒律經文一百遍,你可認罰?”
苦茶連忙點頭:“認罰,我認罰!”
薑宸看著那禪房內吃剩下的半隻雞,沒有說什麼。
隻是關好房門,繼續探查下去。
不過直到快要探查完,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直到最後一件房門,這是一件從裡間插上了防栓的屋門。
“這裡麵住著的是何人?”薑宸問。
“是貧僧的師弟,苦性,苦性呢?”
苦茶急忙說道:“回住持師兄的話,苦性師兄今日出門了,說是有急事出來。”
“原來如此。”苦命回頭。
“薑道長,我師弟今日不在,不然還請薑道長移步,我設素齋聊以款待,也可等我師弟回來。”
薑宸冷笑道:“和尚當我是癡傻之人嗎?此門是從裡鎖住,若是人出去了,裡麵又是怎麼上的門簪?”
“這......”苦命啞口無言,連忙上前拍打房門。
“師弟,你在裡麵嗎師弟?若是在的話,還請開門,今日有貴客到場!”
薑宸也不怕這和尚通風報信。
過了片刻,門內傳出動靜,然後就被打開。
從裡麵走出一個睡眼惺忪,衣袍鬆鬆垮垮的中年和尚來。
走出來的同時,他還不忘整理衣著。
“住持師兄,寺院內來了哪位貴客?”
“這位是茅山宗嫡傳,薑宸,薑道長,這位是律宗的鑒真法師。”
“原來是茅山宗高真和律宗法師在此,失敬失敬,貧僧苦性,見過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