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薑宸不語,張道陵虛影顯得很是遺憾。
“我有一計,可使此事幽而複明。”他突然說道。
薑宸說道:“祖師請言。”
張道陵破天荒有點不好意思,他道:“不若小道友拜我為師,這樣我傳授你經文也順理成章。”
薑宸有些無語,“承蒙祖師厚愛,隻是弟子已有師承,不可再轉投彆派門下。”
“唉,就知道你要這麼說,不過拜兩個師尊,應該也不算叛出門牆吧?”張道陵用商量的語氣。
“你放心,你隻是我的弟子,不是天師道門人到時候咱倆就各論各的,你喊我師尊,我稱呼你道友,如何?”
“還是不了。”薑宸委婉拒絕。
此刻他真覺得,他倆有點像是在這裡做生意了,在這討價還價。
“好吧,其實.........”張道陵無奈說道。
薑宸仔細聽著他的後文。
“騙你的,不收你當弟子也能傳。”
“......”
張道陵虛影一次又一次刷新著薑宸的認知,已經讓他有點不知道說啥了。
不像是一道之祖師,反而更像是遊戲人間的老頑童一樣。
當然,他看著也不老。
不過也正因為此,薑宸反而更覺得張道陵祖師真實。
“道教非一家一姓之教,此經文亦是我感悟大道而有所得,自不會吝惜門戶之見。”
話已然說到這個份上,薑宸還有什麼可矯情的呢?
他深深彎腰抱拳,“祖師所授,弟子敢不從命。”
隻是這次,隨著薑宸拜下,張道陵虛影卻忽然麵露異色,驚咦一聲,微微側身,避開了這一拜。
“怪哉,真是奇怪......”張道陵不禁喃喃。
“若我沒算錯,你今年壽數二十有三,該是694年生人,但是......”
張道陵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隻剩下一道幾乎細微的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
“但是為何,我卻無法在那一年算出你的因果?而且這一拜,讓我竟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果真是怪哉。”
方才薑宸那一拜,與之前不同,之前是以對長輩執晚輩之禮。
張道陵沒有產生任何異樣感覺。
而這一次,他卻是以道門弟子對祖師執弟子之禮。
張道陵竟然冥冥之中心血來潮,有一種受不起的感覺,仿佛若是承受了這一拜,將會有天大的因果加身。
到了他這種境界,心血來潮幾乎可以比作一門神通,是經得起推敲的。
“竟然能讓我感覺受不起,道門還有比我輩分更大的?難道他是某一派係大能者轉世不成?但是轉世一說,虛無縹緲.....”
”難難難,沒想到我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後輩弟子所難。”
“若是我全盛時期,應當能算出這份遁去的因果。”
看到張道陵虛影不說話了,薑宸也隻是定定站立,等他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