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該怎麼記?”
遠處,不良人也看呆了,這邊的情況是一次又一次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是不給錢就能看的嗎?
“怎麼記?如實記。”
記錄的人說完一句,就開始在紙上寫道。
“開元五年,茅山宗弟子薑宸於徐州祈雨,龍虎山道士張高顯欲與之鬥法,祈雨中斷。”
“張高顯以龍虎山五雷正法為憑,然則於薑宸身前化作無形。”
“薑宸以強橫性意破之,張高顯不敵,轉瞬間欲壞其修為,龍虎山道士張懷義阻之。”
“二人碰撞之間,張懷義不敵,激發祖天師護身符籙,刹那之間,黃天黑地,眾人性意儘皆蒙蔽。”
“不知許久,異象散儘,薑宸與祖天師張道陵之虛影相對而拜,不知其究。”
不良人記錄下後,神色嚴肅地將其交予身後一人。
“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儘早上呈陛下。”
那不良人接過記錄,也沒有多說話,而是轉身便朝著長安的方向飛奔而去。
......
“不肖弟子張懷義,拜見祖師!”
“不肖弟子張高顯,拜見祖師!”
還在一旁拉扯的薑宸和張道陵聞言,齊齊轉過頭去。
“爾輩隻顧自己蠅營狗苟,不念天下百姓,說出去是我的後輩弟子,徒讓天下人不恥!你們乾的事,不許打我的名號!”
張高顯慌了,連忙用膝蓋撐地上前兩步,一把鼻涕,一把淚,恭敬道:
“祖師,弟子知錯,弟子知錯,但師長有命,弟子不敢不從啊!”
“哦?可是如此?”張道陵虛影眼睛微微一眯,一股無形的氣勢就已經讓張高顯有些沒法撒謊了。
他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張懷義,卻沒想到,看到了張懷義正一臉悲憤地看著他。
“高顯,你怎能!”
張高顯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語氣,怎麼似曾相識啊?
“現在祖師當麵,你竟然還敢妄言,意圖戕害師長!”
砰!
張懷義陡然五體投地,尤其是頭,更是一聲巨響,鑒真都能想象到有多疼。
“稟祖師,全是弟子之過錯,都是弟子管教不嚴,才讓張高顯心性如此不堪,犯下大錯,還敢妄言欺瞞祖師!”
“幸虧薑道友撥亂反正,弟子當時救人心切,未顧忌太多,險些犯下大錯,還請祖師責罰!”
張高顯都驚呆了,ber,師叔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一點信任了?
枉我對你這麼好,都準備昧著良心當曹賊養你妻子了!
你就這麼對我?
“師叔,張懷義,剛才可是你讓我把罪責推到你身上的,你現在竟然說我汙蔑你!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張高顯的神情悲憤,但張懷義表現地卻絲毫沒有被戳破後的驚恐,反而依舊是一臉正氣。
隻見他悲痛至極地搖搖頭,一縷晶瑩從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