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喝酒的姿態,將過路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嗝~~薑宸,這東西,真好喝,就是怎麼覺著有些暈腦殼?這個感覺真是......”
薑宸一指點在女魃肩膀上,渡入一絲真炁。
瞬間,女魃身上的酒氣就被驅散了大半。
“美妙啊!嗯?你乾什麼?”
女魃對薑宸怒目而視。
“......沒事,你繼續。”
女魃又繼續噸噸噸下去。
幾人就這樣,一連走了數日,走到了接近譙州的地界。
......
與此同時,長安,皇宮內。
唐玄宗一手撐在龍案之上,手掌輕撫著額頭,靜靜聽著下麵來人的彙報。
“......最後,薑宸說那旱魃並非是造成淮南河南兩道旱災的魁凶,真凶另有其人,而那旱魃也是自古存活至今的天女魃。”
不良人隻是如實說道自己所見所聞,不敢有半點添油加醋,更沒有說半分自己的感想。
作為皇帝的工具,他們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除非是當陛下需要他們有,他們才能有。
“天女......魃......”
唐玄宗細細揣摩這個名字,便感覺一股曆史的古老氣息撲麵而來。
“嗬,牛三,你說,這兩道旱災,是否是那旱魃所為?”
牛三便是那前來彙報的不良人,聽到唐玄宗突然點到他的名字,他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在心中思索了一下,又咽了口唾沫,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啟稟陛下,兩道旱災,確實是旱魃所為。”
“朕有沒有說過,要掃清妖邪,還大唐朗朗乾坤?”
“陛下確實說過。”
唐玄宗閉上的眸子緩緩睜開,眸子中一片漆黑深邃,令人看不出半分情緒。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敢以一己之詞,就保下此妖邪的?”
他的話語輕忽,隻是牛三聽到時,就感覺脊背發涼,身子止不住想要顫抖。
隻能跪在地上,腦袋死死埋在地板上麵。
直到過了良久,他忽然聽到上首處傳來一句:“你下去吧。”
他這才壓抑住恐懼的情緒,恭敬說道:“是。”
說完,快速起身,倒退著走出宮殿。
等到牛三離開,唐玄宗眸底的怒色才稍有顯現,隻是依然被他克製著。
“薑宸的修為,竟然已經這麼高了啊,連崔巍和田僓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愧是大真人的弟子。”
“還是少年心氣啊,也不問問朕的意見,便直接做主放過那妖邪,就不怕將來被人以此做文章,鬨到朕的麵前來。”
在他身後的高力士,想了想說道:“陛下,那畢竟是天女魃,薑宸又是司馬承禎的弟子......”
“好了,朕莫非是什麼小氣之人不成?既然元凶並非女魃,那便讓不良人徹查元凶!”
“另外,我要大擺筵席,為此次功德榜上玄門眾賀!”
“奴領旨!”
......
等到整個大殿除了唐玄宗,再無他人,他才冷然一笑。
“有意思,旱魃變天女魃,持盈,這莫非也是老母的傑作?”
此時,一陣空靈的聲音傳來:“皇兄,老母行事也在我預料之外,事先我也未曾料得這一切。”
唐玄宗閉眸,然後再陡然睜開眸子,眼底已然沒有半分情緒。
“既然事已成定局,那朕就看你無生教能給我帶來多大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