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頭,你想到哪兒去了?這是我們道門的內部事務,我茅山雖然近些年,有不少弟子在官方入職,但還沒這麼沒品,請官方的人來對付道門同道!”
葉守正說的話有些嚴厲,因為對他們而言,請官方過來,就好似做了道門恥辱一般。
而且當初想要準備做什麼,他們也是知道的。
至於最後為什麼取消,細品,伐山破廟,能伐得了山門,卻未必能伐得了山人,山門沒了,那真的就該來一場道士下山了。
“是是是,是我不對,是我想岔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黃老頭就伸手想要去拿葉守正身旁的酒壺。
啪!
但還沒拿到,就被葉守正一巴掌給拍了回去,黃老頭有些迷惑地抬頭,就得到了葉守正的一個白眼。
“你個老小子,還騙吃騙喝上了是吧,這可是我存了二十年的黃酒,你舍得罰,我還舍不得給呢!”
見“陰謀”敗露,老黃頭摸了摸鼻子,悻悻把手縮了回去。
“那我是真不懂了,你們茅山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武器,總不能是哪個墳頭裡的老祖宗跳出來了吧?”
老黃頭無意間一句話,讓葉守正品酒的動作一僵,抬起酒杯到半空,就不知道如何動作了。
“怎麼了你?”
“沒事,手抽筋了。”葉守正咕噥一聲,趕忙將澄黃的酒液灌入口中,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很快,又有門派來到了茅山,這次的門派,讓葉守正也不得不起身迎接。
因為這次來的,是京城白雲觀的人,白雲觀也是個曆史悠久的門派,雖然走的全真教路子,但實力雄厚。
更重要的是,全真教和官方,以及各大世家門閥的關係可比正一派要親近多了。
當初那場禍端,也就全真派還能說的上是全身而退。
白雲觀道士倒是觀如其名,來此的道士都是一身純白道袍。
為首之人道骨仙風,頭發花白,長長的須髯拖到胸口。
葉守正一驚,這居然是白雲觀掌門親至了!
白雲觀能成為現如今全真第一道派,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其掌門謝宗德修為更是在數年前,便有傳言說已臻至命輪境。
此刻謝宗德站在葉守正麵前,一身氣息渾然天成,看不出半點端倪。
葉守正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個有些手足無措的孩子,連忙起身稽首。
“不知謝觀主親至,有失遠迎!”
而老黃頭也是連忙起身稽首,同樣恭聲稱呼,執晚輩之禮。
這卻並非修為強弱才如此,而是謝宗德確實是和茅山上一任掌門,也就是葉守正他們師父師叔那一代同輩。
“不必這麼多禮,如今我們是客,你們是主,客隨主便就是。”
謝宗德很是和藹,這背後也是茅山宗和白雲觀的關係匪淺有關。
而這層關係,也要追溯到一些已經不可考證的曆史淵源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