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聞山君的話後,他便知道,現在這山君,沒有變化,依然是千年前那頭在無名山上,對他戀戀不舍的山君。
“原來,是當年在無名山上的小白虎啊。”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薑白,頓時像是找到了情緒發泄的出口,眼眶瞬間濕透。
“主人!”
他一步步往薑宸身前靠攏,最後,隻敢停留於薑宸身前一丈,俯首而拜,如孺慕孩童。
“今既得道多載,不必再以主人相稱。”
薑宸眼神如常,隻是此刻多了些柔和。
“小白千載以來,追尋主人蹤跡,隻是自始至終未曾有所得。”
薑白此刻已然淚流滿麵。
而薑宸則是微微點頭,“此間之事,稍後再說,且等我先理清此刻的事宜。”
說罷,薑宸便將目光放在了張三博等人身上。
“不知各位,可還有什麼後手?”
哪裡還有什麼後手,連山君都對薑宸以主人相稱,這世間,還有什麼存在能夠抗衡他。
於是場上寂靜一片。
“既然沒有,那便請諸位赴死罷!”
此刻,張三博眼神憤懣無比,最後掙紮著抓向茅山弟子。
“來日若是我龍虎山祖師複蘇,你茅山也必將遭到清算!”
他厲吼一聲,隨即身形就在自己的怒吼聲中碎成殘沫!
見到連群道中最強的張三博也毫無反抗之力地死去,群道明白已然無力回頭。
逃跑的逃跑,求饒的求饒。
隻是此刻,未免太晚,薑宸麵無表情地點殺著場上所有方才朝他衝殺而來的道門中人。
殘陽如血,輝映著地麵的猩紅,刺鼻的血腥味更是能彌漫到山下。
即便是置身事外的群道,此刻也不免心有戚戚然。
一場齋蘸科儀,讓道門弟子死傷數百近千人,縱使是多年前官方發起的伐山破廟之禍,也不及今日死傷慘重。
但是這也是張三博他們自作自受,敢對著祖師出手,那便是欺師滅祖,即便薑宸不出手,道門也再容不下他。
薑白在一旁看著薑宸將一眾忤逆道士清算乾淨,眼底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在千年前,他就知道,主人不僅有溫和的一麵,也有殺伐果斷的一麵。
不然,玄昭洞妙真君的尊名,也無法令道門傳承千年依舊記憶如故。
“主人,那曹駿委托我對您出手,他是749局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對您下手,恐怕幕後另有其人!”
此刻,在清算完此地,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件事可以落幕時,薑白突然開口。
“我已知曉,曹駿為何而來,此間事了,便將去京城清算。”
曹駿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若是薑宸去京城,還不知道會釀出什麼禍患。
“薑宸,這件事,完全是我一人主導,沒有其他人指使!”
他雖然有個人算計,但心底還是在念想著華國的,隻是此前認為,折損一個薑宸,既可以削弱道門勢力,又能解決和周家的糾葛,總的來說,對華國還是利大於弊。
隻是,他完全錯估了薑宸的身份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