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聽聞大驚,連忙單膝跪地,道:“陛下,那你的安危該由誰來保護?!”
始皇帝諱莫如深一笑。
“若在這秦王宮中,天下還有誰能殺的了朕,那朕這六合之主,不做也罷!”
見始皇帝如此堅決,衛淵也隻好領命。
此般大事就此定下,始皇帝才將目光看向一旁,始終默默無聞,不敢出聲的侯生身上。
“侯公之賢,朕素有耳聞,侯公擅長器物煉製,有墨家之才乾,此刻天工坊中尚有一鑄器主管之職空缺,不知侯公可願暫居天工坊,督造天工?”
侯生有些納悶,彆人都是始皇帝座上賓,怎麼自己就成了一打鐵的了?
雖然是天工坊主事,但說出去,好像也有點丟份啊。
不過後麵,侯生便知曉始皇帝究竟是想要做多大事,也明白自己責任有多重,心中不滿蕩然無存,當然,那也是後事了。
“惟,鄙人昧死再拜,謝陛下隆恩!”
始皇帝也很滿意侯生的知趣,又遣人拿出一些金銀和法器來,分賞給諸人。
薑宸受賞一戒尺製式法器,他輕輕以性意打量,不由得眼神一亮。
自身性意探到這法器之上,他居然能感受到一股微微刺痛之感,和抗拒之意。
要知道,這法器論後世品階劃分,也不過三四階法器,實算不得多高品階。
但此般法器,雖然品階不高,卻有其獨到之處,其似乎和神魂更為契合,不擅打肉身,反而擅長規誡神魂。
相比之下,後世有此般效用的法器,反而較少。
當然,這也可能和時代修行體係有關,秦時修性不修命,因此所產法器也多是用於針對神魂性意。
這般法器,卻是可以對薑宸激發一些靈感。
倒是其他金銀俗物,薑宸不甚在意,隻有盧生對這些金銀俗物愛不釋手,笑的無比真誠。
宮廷之中的事情,很快就交涉完畢,此後始皇帝也沒有多留他們。
於是眾人紛紛離開,薑宸也往鹹陽宮外走去。
此刻天色已晚,天空星光璀璨,薑宸走至宮門外,才看見茅蒙不知何時,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子宸!你今日令我陌生!”一見麵,茅蒙就聲嘶力竭控訴,然後又立馬問東問西。
“始皇帝陛下見你,是與你說何事?”
“始皇帝陛下他老人家,是否生有三頭六臂,眼橫二日之重瞳?”
薑宸有些無語,這都是哪裡傳出來的謠言,到處說也不怕被始皇帝聽見了?
“陛下並非外界傳言那般,你平日也少要造謠陛下。”
茅蒙撇撇嘴,“那你麵見陛下,可有獲得什麼官職賞賜。”
說完,他便眼尖地看到了薑宸手中的那枚戒尺,眼神頓時一亮,從薑宸手中拿了過去。
“竟然是規天尺,雖然是仿造,但威力也很是不凡!”
薑宸看到茅蒙這麼愛不釋手,於是道:“你若喜歡,拿去便是,擇日我將出海,你可要與我同去?”
始皇帝並沒有限製薑宸和徐市隻能一個人去,因此,若是有誰也想同去的,他倒是可以帶著一塊兒去,而茅蒙便算是自己在這邊唯一的朋友了。
這次出去,雖然主要是解決心中困惑,其次是尋找安期生,但若是茅蒙想見識一下,他也不是不能帶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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