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蜃樓前方出現一個人影時,負責掌舵的人自然也瞧見了他的出現。
“那人,趕緊離開,莫要以為自己是煉氣士,便可橫行無忌,此船乃帝國之重器,見者當避!”
而懸停於空中,看著眼前這艘龐然大物的安期生,眼神中也不免有些驚歎。
他離開凡塵多年,對凡塵的認知還停留在十多年前,那時候,哪有這般神奇的天工造物。
“這莫非,便是墨家的傑作麼?果真是雄偉壯麗不可方物,在下生平得見,實屬有幸。”
“不過閣下口中之帝國,恕在下孤陋寡聞,不知是七國中哪一國所建?莫非是楚國?”
早年墨家和楚國關係還算融洽,因此安期生下意識認為,這很可能是楚國之造物。
隻是楚國敢稱自己為帝國,確實是讓他很意外的,畢竟在七國中,楚國實力雖然排名前列,但並非第一,更彆說雄冠六國了。
敢以此稱,也不怕討來彆國攻略?
不過安期生此番態度,卻不僅沒有換來那舵手的好言好語,反倒令其勃然大怒,甚至不懼其煉氣士之身份,便要拿起秦戟和其拚命。
“好個大膽狂徒!竟敢妖言惑眾,莫非欲要複辟否?今吾即便血濺五步,卻也要你失一分顏色!”
說罷,那秦戟士便高高揚起自己手中的秦戟,朝那安期生猛然拋了過去!
秦戟劃破空氣,轉眼便到了安期生麵前,而安期生也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心底也是有些無名之火。
自己已然好言好語,而這船上的家夥卻似乎聽不懂人言一般。
另外他所說是什麼,秦國?還有什麼複辟?
不就是認錯了國家嗎,有何大驚小怪,自己離開內陸多年,那裡的人如今都這麼暴躁嗎?
安期生隨意一拂袖,那秦戟便在空中停下,然後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緊接著便裂成了數截,直直垂掉入海中,放出輕微的聲響。
“我好聲與你說話,如何這般無禮,刀兵相見?既是秦國之人,直言便是,莫非你秦國,更比其餘六國高貴否?”
那秦戟士看的一愣,被衝昏的頭腦稍稍清醒,然後便聽到這一番話,怒火再次湧上心頭。
而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引起其他人注意,當聽到那人所說之話後,其餘人都是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樣。
安期生看到這場景,腦子裡全是迷糊,這些家夥沒有對煉氣士的敬畏也就罷了,怎麼一個個還這麼易怒?
“我今日來此,非為和你等辯論廝殺,你等是秦國人也好,是楚國人也罷,都與我無關,我乃方外一人士,不管凡塵俗事久矣。”
安期生最後耐著心,跟他們解釋了一句,而聽到此話,那些秦人才明白,為何這人會將他們錯認。
不過還是難消心頭怒意,隻是氣氛已經沒有了此前的劍拔弩張。
前方一領頭的大戟士問道:“既然如此,不知閣下攔我秦船,所欲何為?”
“我感知到此地有異常所擾,恐有妖邪出世,故而出關,便是為了防止有妖邪禍世,治未病而已,你等此行,可曾有遇到什麼異事?”
此話一出,眾人便都想起來了此前那赤蓮異常,以及其中的女子。